一张鼻头红红，带着醉意的小脸，浮现出了像是醉酒之后分不清该乐还是该悲的灿烂笑容，那是一种纯纯的自我安慰。
接着不管不顾地举着啤酒瓶的瓶身冲着徐萌萌的玻璃杯碰过去，自说自话道：“来，喝起来啊萌萌，喝到不省人事最好。”
而在校门口不远处，在夜色的遮挡之下，一辆银色的宾利停在那里。
孟驰手捏着方向盘，目光锁定在远处那处烧烤摊坐着醉得撑着头，小脸是微醺的泛红的时柔。
她看起来挺开心的，脸上的笑意泛滥，好像越喝还越起劲，离开他之后，有了一张茫茫人海中异常青春洋溢的笑脸。
他堪堪压下去的莫名燥怒片刻之间又重掀了起来。
他今天过来，去了之前那个学校门口的房子一趟。
想到上午的时候女人这么决绝地提出想要跟他划清关系，抬起下巴拒绝他的钱财，以及成为他的附庸。
往日的矜贵自持早就不见了，他也有满腔的怒火想要宣泄，转头就找了人想把学校外的房子出手。
但是出手前，孟驰亲自开车去看了看有没有什么遗留的东西。
推开门，门口就是两双时柔趁着超市打折买回来的情侣棉布拖鞋，虽然他每次都嫌弃材质、花色、还有款式，又土又没质地。
他很少穿，但是时柔每次都穿在脚上，哒哒地从客厅跑过来，接着被他一把纳入怀里，嬉笑着在他的耳边吹气。
茶几上放着时柔买回来的玻璃花瓶，里面的鲜花有几个星期没有人管了，早就枯萎成了一滩黄水。
房间的阳台攀了阳光进来，照着几盆绿油油的多肉植物，郁郁葱葱。
这个房子的每一个地方他都带着时柔做过，虽然她时常闪着泪花哭闹着觉得他又弄疼了她，带着抱怨的神情但是还是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
本来是心生断舍之意，一推开门竟然满是回忆。
孟驰拉开衣柜，里面关于时柔自己的衣服全部被收走了。
但是那些他为她准备的昂贵的连衣裙，她一件也没有拿，就连那件在他家里他盯着她拿走的黑色连衣裙也安静地躺在衣柜里。
他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要什么了？
她要什么，才能回到他的身边呢？
孟驰坐在沙发上，燃了一支又一支的烟，最后细眸闭了一会儿，拨通了小林的电话，“房子不卖了，找人每天过来打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