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控。
“你说。”
时柔的语气很平常，“我想回学校住了。”
“为什么？我们之前不是很好吗？”
“我这一年过了，马上大三，课程会更加紧张，再远离校园会让我更加不合群。”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僵持。
因为迟迟等不到孟驰的回复，时柔不由得抬头看向了孟驰，他就立在那里，像深山晚暮，淡薄冷清到摄人。
她看一眼，就觉得自己的呼吸差点滞住。
男人薄唇轻掀，语气含着冰块，“就继续在这里住，你把这半学期读完，下半学期我送你到国外进修，民族舞在国内前景不算最佳，去国外发展更好。”
这话着实将时柔堵得实在。
她轻笑一声，没了平日里对他说得话的顺从，“可我们只有一年的合同，现在已经过了快五个月了。”
“你倒是算得清楚。”
男人的眼神变得冷峻，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烟盒点上了一根香烟，氤氲的雾气笼罩上了他带着寒气的眉眼。
一根烟燃尽，孟驰应了声，“行，那之后就像之前一样随叫随到就行。”
孟驰说了这些话，就转头叫了司机接他回了集团。
这次司机临时家里有事，叫了小林特助来帮忙，小林接到自家老板的那一刻，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那层层的低气压，让他不由得握紧了方向盘。
孟驰一上车，将车窗关得严实，冷飕飕地开口问：“叫你去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小林只能如实答，“时小姐平时也没什么大的问题，就是下午的时候会去一个舞蹈的培训机构做兼职，还有之前那部孟总临时投资的小成本电影的投资方张之初好像也在跟时小姐联系，偶尔还会给她介绍几个试镜名额，其他的，没有什么了。”
小林再等红绿灯，看了眼后视镜，“孟总，你给时小姐的零花钱少了吗？怎么还让她做起兼职来了。”
孟驰看向了车窗外，又想起了每个星期叫时柔去刷卡。
从来都是雷打不动的，只有三千块钱的消费记录。
他的下颌骨紧绷，“真是犟，明明有捷径，却偏偏选最困难的那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