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送我的？”江季听看到季言脸色染上了一抹红，心底有一股不知名的情绪蔓延开来。
“不是送你的。”
季言也恼了，不就是看他生日，刚好路过蛋糕店随手给他买的蛋糕，怎么这么多事。
江季听身高腿长，察觉到女孩的意图，哪能让她得逞，蛋糕被他举得很高，季言甚至跳起来了，却没能得手，脸色越来越恼怒，最后一脚踩上江季听的右腿，不偏不倚，正是受伤的那只脚。
看见江季听吃痛的表情，她那一脚下了不少力气，江季听那张脸都近似扭曲了，季言心里畅快了不少，甚至还有些快，感。
江季听倒吸一口凉气，怒瞪季言，“你想趁我病拿我命啊？没见过这么小气的女人。”
“我再给你一脚？”季言也不怕江季听，扬起下巴，一脸挑衅。
“谢谢。”短暂的安静，少年低沉干净的声音在教室响起。
他长得很高，微微低头，清冷的眉目漾起浅笑。
—
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的事，季言觉得很丢脸。
江季听生日关她什么事，她跟他朋友都算不上。
幸好他没有追问。
江季听不会误会了吧？
大脑放空，辗转反侧几番，季言还是没有睡眠。
坐了起来，去客厅倒了杯水。
屋子空无一人，季言自从初中就住宿了，很少回家，季卫国估计不知道跑去哪里赌了。
放好水杯，准备回房间，季言听到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知道季卫国回来了，将房门反锁，她走向大床，依稀听到男人粗犷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传来，他大概是喝醉了难受。
季言没有理会，房间只开了一盏睡眠灯，淡黄色的灯光看不出她的神情。
季言做了个梦，梦里母亲那张记不清容颜的脸模糊出现在面前。
那时，他们一家三口很幸福，妈妈每次都会带她去商场。
那时候，她和其他的小女孩一样，喜欢着漂亮的裙子。
他们家的经济不好，妈妈总是温柔的摸着她头，笑着对她说，“小言，等妈妈以后有钱了，给你买一堆漂亮裙子好不好？”
画面一转，是母亲狠心离开的背影，她在梦中一直喊，一直喊，那个背影决然的没有一丝留步。
上了一早上的课，中午去吃饭，由于林惜是隔壁班的，季言没等到她，干脆拐到她课室去找她。
在转角处，她撞到一个僵硬的胸膛，抬头，是个脸上挂着明晃晃笑容的男生，他给人的感觉长得很干净。
“好巧。”他的声音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季言想了一会儿，想起了这是昨天在教室门口找她的男生。
或许是那封信吧，季言面对他时还是有些不自在。
林惜正好在这时出现，待走远一段距离，林惜低声问季言，“你认识他？”
“算是认识吧。”
林惜点头，“他是上个月转学过来的，是个高材生，成绩好，人也很好，在我们班很受欢迎。”
“他是你们班的？”季言问。
“嗯，和我一个班的。”
排了很长的队，食堂上的桌子都被人占满了位置，季言再次在食堂见到刚才遇到的男生。
他叫何之舟，原本季言是不想过去的，其他地方没有位置了，他很热情的叫他们过去，直接装看不到也不好。
季言和林惜都不属于主动交谈的人，关键是她和他们不熟，全程只有何之舟和他的几个同学在聊。
都是些关于学习的事情，途中，季言去了趟厕所，出来时，桌子上只有林惜一个人了。
林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