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吃食加料不是第一次发生?”
“对。”容与不假思索地道。
恐怕此时无论她问什么,他全部会如实告知她。
“天呐……”顾云媏胳膊慢慢爬上一层鸡皮疙瘩,“好高明的法子……”
与其说是高明,不如说是恶毒。
同样的招数继续用,无论被不被发现,都非常不利于容与。
假使没发现,她性命难保,容与必遭阿爹怨怪。
发现了——就像那天,不仅耽误了迎亲,他还当着她的面剐了一人脑袋,要不是有阿爹的叮嘱,她指定有点畏惧他!
心存畏惧,如何亲近得起来?王妃这是要在他和顾家或者他和她之间种下一根刺啊!
顾云媏一捶手心,神情凝重地说:“看来我没猜错,王妃的目的正是挑拨离间!”
容与愣愣地看着小丫头,她的每一句话皆在他意料之外。
“你呢!”姑娘抬手点了点他,恨铁不成钢道,“人家给你下套你便巴巴地往里钻,你傻不傻?平日躲我倒机灵得紧,这会儿怎么上套了呢?你跟我在这吵,岂不是如了她的意?”
“我……”
顾云媏跺跺脚,“真是气死我啦!”
她冲他发火的模样实在漂亮,容与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胳膊圈住她,嗓音低哑,“昭昭,对不起。”
“何止对不起我,你更对不起你自己!你说说,你是真心想和离吗?你舍得放我走吗?”
“不,不想。”也不舍得。
“你说你对得起自己吗?”
容与摇头。
顾云媏伸手戳男人的肩膀,“那你朝我嚷嚷,那你朝我嚷嚷……哼!这气我能生三天!”
小丫头多好啊,训斥他的架势也十分讨人喜欢,他真想亲亲她。
“昭昭,”容与困惑地小声问,“我是个连生母也厌弃的人,你不介意吗?”
“我问你,”顾云媏正色状,“你有做过任何坏事吗?”
“很多人死在我手上。”
“但你有无缘无故伤过哪怕是一个人么?”
“没有,他们都想害我。”
“就是啊!他们害你你不反击,难道你要双手把脑袋奉上?”
“……”
容与竟然被说服了。
按照她的逻辑,他不是凶残歹毒的魔星,反倒是命途坎坷的小可怜?
顾云媏叹了口气,抬起胳膊小手摸摸他的头顶,“我不是王妃,她有她的想法,我也有我的。容与,我们是过两个人的小日子的,应当齐心协力,不该为其他人的行为伤害彼此。”
“昭昭……”
她毫无征兆地解开披风,嘴里嘟囔,“热了,真是气得我出了一身汗!”
容与哑然。
他知道小丫头体质弱,可不能叫她受寒,接过她的披风,点起炉火。
想了想,又把她抱到床榻上。
顾云媏拍拍床沿,“你上来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