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样明媚又厉害的她，他心底其实有些怯懦，甚至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她。
这才会在明月摆明不愿意再亲近他的时候，他也努力收敛了自己的心思。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明月真的会出事。
哪怕上一次在明宅，也没有像听到红二爷这段话来的刺激。
几乎要把他给震惊懵了。
明月小姐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为什么会消失？为什么会死去？
他满脑子的空白，根本听不清他后面说了些什么。
红二爷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张大佛爷冷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二爷，慎言！”
红二爷的心思被张大佛爷打断，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哼笑一声，将注意力放在了明月身上。
张大佛爷看着小副官脸上充满了茫然无措，心绪不稳的模样，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走上前，将暖玉递给了小副官，开口道：“这个是明月惯用的。”
小副官看着面前出现了一面巴掌大的暖玉，有些茫然的抬眸看向来人。
张大佛爷又将玉往前递了递，开口道：“一切都等明月醒了再说。”
小副官僵硬的接过玉，往明月手里递。
张大佛爷却是看向红二，开口道：“你又何必如此。”
红二低声笑了一下，与张大佛爷对视道：“即便你们都说我有君子之风，可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便是枉作小人又如何？”
看他这般贬低自己，张大佛爷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正欲再说些什么，又听红二继续道：“这世上，只有她懂我，又毫不在乎我的那些不好。
更不会为了那些所谓的脸面与我逢场作戏，当做毫不知晓……”
齐八听到这里，小声叭叭了一句道：“这是对明月小姐带着多厚的滤镜呀……”
小副官心思不在这，没听清。
红二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在乎。
站在他身边的张大佛爷却是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齐八。
红二现在的状态明显就不对劲，恐怕是那些年的求而不得，将明月美化了吧。
毕竟，执念确实有些深。
张大佛爷叹了一口气，看小副官将东西塞进了明月手里，才开口打断红二的施法：“二爷，您在这里说这些不怕明月醒过来吗？”
听到张大佛爷这么说，红二愣了一下，闭上了嘴。
看他不再说话，张大佛爷算是松了一口气，拉着他开口道：“你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明月了，有什么明天再说。”
张大佛爷拉第一下的时候，还没有拉动他。
第二下的时候，红二才像想明白一样移动了身体。
只是走到门前，他又停下来，头也不回的开口道：“小月说过，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没得选，而是没法选。
既然你这样难以抉择，不如就成全了我。
我能保证此生只为小月一人而活。
可是，你呢？”
小副官没有应声，只是那双手却忍不住发抖。
红二也没有等他回答，因为他知道，小副官一定能听到他说的话。
张大佛爷已经不想说话了，甚至想把睡着的明月给摇醒算了，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行。
所以拖着红二离开了这里。
齐八却是暗戳戳的觉得红二爷这杀人还要诛心，实在是太可怕了。
能坐稳九门二爷这个位置，又有陈皮那样徒弟的人，怎么可能是善茬？
只是如二爷所说，大家是心照不宣而已。
明月小姐虽然一向不给众人面子，只要那个人做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