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颤,乾六眉头一松,目光盯着水下的一条大青鱼心里叹道:果然是你的劫数到了!
“这是上鱼了?”
白开智也发现了鱼漂的变化悄声道。
“嗯,不错,正所谓大鱼小口,小鱼猛口,眼下就有一尾大鱼咬钩咯!”
乾六笑着对白开智说道,同时他右手一抬鱼竿整个鱼线就立刻紧绷起来。
“着!”
随着乾六运起真炁轻轻一提,一尾三尺多长的大青鱼就被他拉出了水面。
“师父真厉害,好大一条鱼啊!”
白开智在一旁兴奋的拍着双爪道。
然而大青鱼又怎么会轻易被乾六拉扯上船,在被拉起的同时它也开始奋力挣扎,向深水中竭力游去,妄图挣脱鱼钩。
“痴鱼,这是你的劫数到了……”
随着乾六这一嗓子喊出,他的鱼竿再度被拉了起来,“哗啦”大青鱼再度被拉出水面……
这次它就没有了那么好的运气,被乾六提进了鱼篓之中。
“好哎!师父咱们中午等到了一条大鱼!”
“不错,何止是钓到了大鱼,咱们要等的人也到了……”
乾六双目闭阖间看到了远处正向这边走来的两名书生。
“赵兄,都怪我连累了你,我早就应该知道那就是个骗局,偏偏不听你劝告,这下好了,我们俩的盘缠都赔进去了……”
马明远对着赵运才一阵唉声叹气。
赵运才还能说什么呢?自己选的朋友含泪也得操心啊!虽然他对于马明远的脑瓜子十分欣赏,可是那转不过的筋他确实无可奈何……
这不二人刚到彭城没多久,就遇到骗子设局,利用马明远的同情心和书生意气把他二人套了个正准。
“好了马兄,你就别再自责了,此事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吧!”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因为我的缘故让赵兄你蒙受损失了,不过话说回来,这等苟且之人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若非我俩是举人的身份,差点就让我们下了大狱!”
马明远恨恨道。
赵运才紧了紧包袱的背带,这越往北走天气愈发寒冷了,他一边搓着冻僵的手哈着热气,一边看看身旁的马明远道:“马兄,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要考取功名以后为民做主杜绝这类案件,咱们今天所经历的未必是一件坏事。”
“有理有理,赵兄说得是!我辈考取功名正为国事!”
两人边说边走,好一会才终于接近了通汴河边,站在河边赵运才摸了摸自己衣领,长舒了口气,那里还藏着一张妻子给他缝进衣服的五十两三乐钱庄的银票。
但愿五十两够他二人这段时间的吃穿用度吧!毕竟京城居,大不易啊……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春闱尚有两个月,时间是足够了。
“咦?马兄那边有个船家,我们去问问看能不能过了搭载我们沿着汴河到开封,到那里就离洛京没多少路了。”
“也好,这种乌篷船价格不贵正适合咱们,走,过去问问!”
俩书生虽然已经很疲惫了,但还是加快了脚步朝着乾六所在的乌篷船走了过去。
赵运才和马明远刚刚到岸边,还没来得及冲乾六的乌篷船吆喝,就见到船上一位道人遥遥朝着他们招手。道人身旁似乎还站着个头戴斗笠的小不点正奋力的抱着一条挣扎的大青鱼不松手……
“哎呀!那不是乾道长嘛!”
毕竟是一起听过曲儿喝过酒的,赵运才一眼就认出了乾六。
“谁?乾道长……啊……真是乾道长啊!”
马明远也随即张望着认出了乾六。
“你也认识乾道长?”
二人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