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恢复反应迟钝,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这两天受的罪。
“当家的你醒了?哎呀,你恢复神智了!太好了……呜呜呜……太好了……呜呜……呕……”
黄须汉的老婆一看他恢复神智了一时激动不已,一不小心手被粘上了他嘴角的金汁,顿时又反胃不已。
“当家的,快起来洗洗。我给你打了水。”
“孩儿他娘,我这是咋了?咋这么臭啊?”
“赶紧洗去吧你!我劝你以后少出门,少干乌七八糟的事,待会我还要去城隍庙上香去呢!家里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呕……呕……”
一想到黄须汉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她老婆再也忍不住了,跑到院中干呕起来。
“为啥……”
“出了门你就知道了……”
乾道长最终还是良心不忍,救赎了两个灵魂。
办完了这件事,乾六也悠哉悠哉的离开了此地,继续向他的目标建康进发。
……
黄泥河畔。
此时黄泥河两岸,过河的人乌泱泱一片,可是愣是没一个敢过河。
也不是不敢过,是因为上游下雨发了大水,平常卷起裤腿就能趟过河,现在洪水泛滥浊泥翻滚,任谁也不敢这个时候渡河啊。
“唉!要我说这黄泥河上早就该架座桥了!你看这一发水就没法过河了。”
一个商人打扮的说道。
“桥又不是没架过,前年架的浮桥被人劈了当柴烧了!”
“就那几条破舢板也算浮桥?”
“我说,都别在这抬杠了,黄泥河虽然不大,可是一般的桥它不行啊,虽然平常水流量小可以趟过河,可是咱们这江南多雨,时不时就涨水了就没法过了。从去年到今年淹死多少过河的?要我说,非得修个大石桥不行。”
此时一个头戴方巾身着深衣的男子说道。
“您倒是说的好听,可是谁来修啊?钱从哪里来啊?要不然您出钱把桥修了?”
有人当场就反驳他道。
“不是有官府么?”
“官府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还不是民脂民膏!再说不把人家吃饱了你这桥能修出来?”
一时间众人又是一阵你来我往,唇枪舌战,吵的不亦乐乎!
乾六摸着脑袋,有些头疼的站在人群后面。
这是他离开广陵的地二天,到了兴嘉地界,过了这黄泥河再走两百里路就到庆安,那是建康的门户,从庆安渡江就到了建康。
眼下他也被裹挟在过河的人群中。
以他的手段过这小河那是绰绰有余,现如今可不再是孙家庄赶尸那个情况了,乾道长不仅习得了升腾术,而且近来又再研究另一个赶路法术,可谓到了技多不压身的地步。
“我说你们这些人就不能等水小了再过河么?用得着这么紧张?”
乾六站在最后面无奈的嘟囔着。
“这位道长是外乡人吧?”
一旁一个头戴方笠身着短褐的男子听到了乾六的疑问笑着问道。
“呃,本地有人吗?”
乾六望着这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旷野和芦苇荡问道,意思很明显,你小子也不是本地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呵呵,这位道长莫怪,我的意思是你应该不是广陵建康这一带的人。”
方笠男子也没有被乾六怼生气,而是和气的解释道。
“这是不是本地人和过河有什么关系?”
乾六直来直去的问道。
“本地周围的人都知道这“路过黄泥河,脚步快三分,”说的意思就是这里不能久待……”
“哦?这就怪了,为何不能久待?贫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