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什么新奇事,你赶紧的去那边给马车把轴装上,咱们一会儿过河要紧。”
张业一边把伙计轰了过去,一边也挤进了看热闹的人群中。
渡口边的河滩上此刻躺着一具尸体,睁着一双惊惧的双眼,好像在无声的诉说自己的遭遇。
“你说这人也够倒霉的,黄泥河到处都是浅滩,他却偏偏挑了一处深水渡河!这下好了,白白丢了性命!”
“谁说不是呢!”
“怕是个不了解情况的外乡人吧……”
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
而看到尸体的张业却脸色苍白,脑门冒汗,差点没瘫软在地……
这尸体之所以让张业差点被吓死,不是因为他死相有多恐惧,而是因为他的两只手上紧紧的握着两块石头!
恰恰只有张业知道昨天晚上他对着河里那古怪的木偶连甩了两块石头将其打中。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看热闹的心情,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人群,脑海里不断的在回想昨夜的经过...
明明自己看到的就是一个没有五官的黑漆漆的木偶啊!怎么会变成淹死的一个人呢?
再说了,自己虽然打了两石头可是也瞅的清楚,就打中一下,而且那木偶也沒有发出任何声音啊!
怎么会是个活人呢?
除非……那压根就不是人!
可是河边那具尸体又怎么解释?
看来黄泥河以前的一些传闻有可能是真的!
老早传闻,这黄泥河里有水鬼,专门勾过路的人下水。自己以前一直不信,觉得这么浅的水里怎么会有那玩意,现在看来自己才是蠢蛋。
这水里真有水鬼啊…
从今以后路过这里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呐!
。。。
同一时间,溧江枣阳码头。
乾道长已经乘上了一艘乌篷船缓缓离开了枣阳府。
乾六所坐的船不是别家的,正是他上次过江时的那艘。
也是乾六赶得巧,这父子二人刚好从建康带货回来,在码头卸完了准备离开。
就让乾六碰见了。
这父子二人沉默少语,只有唱起渔歌时才露出浓浓渔家人质朴的气息。
乾六很喜欢他们的憨厚,所以决定乘他们的船南下。
这次乾道长没有选择包船,毕竟也是远行,让船家再拉几个乘客装点货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算下来,这要比他包船的收入稍好一些。
船没等多久,就碰上了几个去广陵建康的乘客,船家十分高兴,当即摇橹开船向广陵进发。
乌篷船就这么晃晃荡荡离开了枣阳码头。
像他们家这种全是木结构的乌蓬船,船体本身较轻,在江上风浪大的时候,前行时难免会有一种摇摆感。
最晃荡的地方就是船头和船尾,乾道长偏偏喜欢这种感觉。
站在船头看潮起潮落,看江面上船行如鲫,犹如观人生起伏之感。
离开码头的乌篷船不再摇橹,借着江面上的烈烈江风,船家父子齐心协力拉下桅杆上的风帆。
“彭”!
顿时船帆就鼓起了风,船家父子走到舵前,轮流掌舵控制着船的航向。
起了帆的乌篷船在江面上如离弦之箭向广陵驰去。
乾六看船速渐快,觉得无趣了,只好缩回船舱假寐起来。
这乌篷船上次他就坐过,只不过是晚上乘坐,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大清楚。
现在是白天,自然一切看的清楚明白
这船身的圆拱乌篷罩下还算宽敞,后端那一个木框船舱,放的是船家代运的货物行李杂物,船舱里固定死的长凳坐下十几人,那是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