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道长一言难尽啊,县里这不是一直没有道士嘛,这些年客死异乡的商旅行人基本都在这里了,有些家离的近的就提回家安葬了,远的就暂时寄存,运气好碰上赶尸人就赶回老家安葬了。”
一个差役苦笑道。
“不过现在有了道长在,这狱神庙的孤魂野鬼们也能有机会返乡了……”
另一个差役接着道。
“什么有我在就可以返乡了,道爷又不是赶尸的……不过也不是不接这生意……”乾六心中腹诽道。
“就是这四具?”
乾六朝刘五问道。
“嗯,就是他们,都是本地人暂时停在这里的,本来在验尸房,老爷嫌味道大,就给送到狱神庙了。”
刘五说着,走过去揭开了遮盖尸体的尸布。
乾六也不怠慢,立刻凝神聚气,双眼开阖,眼中就看到了差役们看不到景象。
四具尸体全部都是黑气纵横,甚至还夹杂着浓浓的血腥气!这绝对不是什么摔死淹死之类。很明显是被妖人或者魔物灭了身上的三把火,后吸食干净生气所致。
须知寻常人的三把火可不是那么好灭的的,婴幼儿时火气最旺,有些甚至天眼都未合,要灭火何其难也。成年以后,精血旺盛三把火更是难灭,如果在深山野泽倒也容易,之前犴麓山那几个采药人就是着了鬼蜴的道。唯有年老衰退这三把火最容易被灭,但这也是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违逆不得。
可是眼前这几位都是壮年,精血旺盛,又在县城之内,城隍爷的镇压之下怎么会有如此霉运?看来还得和老城隍勾兑一番。这安陆县并没有眼下这么太平……
“道长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刘五忐忑问道,实在是在他们眼中这几位双眼紧闭面容安详,身体毫无伤痕和其他痕迹,看起来就是意外死亡而已。
“唔...走的倒挺安详,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送他们走的……”
乾六捋着胡子道。
“啊...哦...是挺安详...咦?道长此话何意?”刘五急忙问道。
“还得劳烦刘捕头告诉县尊,查一查这四人的跟脚,平常喜好,为人处世等等,这样贫道才能有的放矢。”
“这倒不用再劳烦县尊,这四人的跟脚我们都查清了。”
“哦?说来听听。”乾六感兴趣道。
“这左边第一个叫宋晓明,家住东大街马尾胡同,是个二流子,没有正经营生平常厮混在赌坊青楼。第二个叫郑枚咏,家住城西小井胡同,是县里收金汁的,平常没什么朋友就好喝两口赌几把。第三个叫王四贵,家主南街口,就是您住的那条街。是个卖水果的小贩,平常喜欢喝酒吹牛,没啥坏毛病。第四个叫白松四,也是个二流子家住城北七尺巷。”
正端着水的乾六一听刘五这调查报告差点没喷了水。
“好家伙,这几位就凭这好名字不倒霉才怪呢!”
“刘捕头也是老刑名了,可看出些什么了?”
刘五一脸不确定的道:“让道长这么一问还真是看出不少问题,至少除了王四贵,其他几个都喜欢喝酒赌博啊!”
“还有呢?”乾六笑着问道,心中却大骂刘五一干人是草包!这么明显的问题却视而不见。
“还有什么?道长不妨明说。”
“呃...还有什么暂时贫道不方便说,这样吧,既然刘捕头发现了端倪就请去他们平常的赌坊看看,了解一下他们死前的信息。贫道这里再去南街口王四贵家看看,咱们明日县衙碰面如何?”
“好,就依道长所言,只是这尸体如何处理?”
“有家人的领走安葬,没家人的你们看着办,务必要在日落前处理完毕,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