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指向一人,似乎提到一下后声音都变小了,那人也并未多做解释:“是,是我让他去的。”
“哎,你看你看,我就说嘛,官兵,咱不趟这趟浑水的。”其他几人看向那人,他就是唯一一个穿兵甲的,并且好像还是他们的主心骨,听到是这人发话后,屋子里再没有人说什么了,只有大当家,觉得并不稳妥,于是追问了几句:“为何?”
“为何?当然是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尽快达成目的。已经耽搁太久了,我有点等不了了,为了实现我们的大业,不过做点牺牲,官不官兵的现在根本不重要!”越说越不耐烦,那人声音变重,似是不快。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本来还以为是小打小闹或者干脆就是敌军。可现在,他们居然都不把正规军放在眼里了,是要和朝廷公然作对吗。
叶云听的云里雾里的,还没什么判断。面上的眼罩却突然被摘了下来,不得已眯了下眼,看见了屋里的景象。屋子不大,像是之前猎户家一样的地方,墙上挂着兽皮,两旁摆着椅子,数了下除了门口站着的小喽啰,他们一共有6人,几人颇有屠夫的气质,面露凶煞,整个屋子里顿时感觉空气凝滞,此时,他们还都在看着他。
另一边,终于,甘州战情缓解,杨子仪计划快要成功了,她先是派出一伙人伪造声势,又悄悄混进了敌人大本营,试图转移注意力,放火烧粮。只是,一切都进展的太顺利了,当她以为自己真的能成功时,却反被扼住了咽喉。
敌人没有那么蠢,部队里死了很多人,甚至杨子仪的副将也被活捉了,局势轻易被扭转,杨子仪拼了命的打杀,敌人却越来越多,其他将士们含着泪冲到前面,试图杀出重围,让杨子仪先跑,可是大家都在厮杀,甚至要为她豁出性命,杨子仪不愿,混乱中,有人伤了她的马,马匹受惊嘶叫着冲出,等到她能控制住时,已经离那里很远了。
杨子仪痛哭起来,是她,是她害了他们,要不是自己自作聪明,根本就不会这样,白马是被她硬生生勒断脖子才停下来的,她摔了一跤,右腿好像还骨折了,等她踉跄着试图再回去时,终是路上体力不支,活活晕了过去。
夜晚,朔风凛冽,呜呜咽咽像是为着无数英灵,敌国帐内,北部联军正大举庆功宴,扬言不日将要拿下甘州,瓜分卫国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