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可否为晏哥拿些柴来?”
坚白有些懒散的撑着脸,右手骨节分明,衬得手上的青瓷杯细腻雅致,两者相互衬托,显得漂亮极了。
刘盈见这妖孽男子竟向自己搭话,一时欣喜后又有些踌躇,眼神不由得向晏阑飘去,竟罕见的看到了晏阑朝着自己露出了笑脸,她脸色发红,匆匆留下一句“好”,便快步走向后方堆放柴火的地方。
坚白见刘盈衣角隐入墙角,一时觉得有些无趣,他无甚趣味的开口。
“她当真如此蠢笨?”
晏阑虽然看坚白不爽,不过对此事他倒是乐见其成,有坚白把她打发走了,自己就终于不用受她困扰了。
“倒是不知晏丞相如此招人喜欢。”
“不如六殿下,一句话就引得刘盈鞍前马后。”
安枝在一旁看两人唇枪舌战,倒是觉得有意思,不过也仅此而已了,晏阑神色淡淡,为安枝的茶盏又续了一杯热茶,“我和她并无关系,阿枝莫要怀疑为夫。”
天色暖,无风,柴也捡的差不多了,众人现在无所事事,正属实是猫冬的时候。
不过像坚白这样傻的人可不多见,大冬天的衣服不穿好,偏要露出些肌肤来。
过了不久,坚白有些乏味,他最先站起身来,挥了挥衣袖,回房补觉。
安枝也觉得冬天这样坐在外面属实很傻,她打个哈欠想要回房去,刚站起身,晏阑便捏住了她的衣袖。
“阿枝,我也想回去。”
安枝手一顿,点了点头,回身把药茶罐子和茶盏一起抱回屋去,又折回身把晏阑推到屋里,屋内温暖,晏阑撑起手上了床,安枝也不回头,在空间里掏出几个红薯放进灶膛,又拿出十几个鸡蛋出来煮。
姗姗来迟的刘盈抱着些柴站在石桌面前,看着空空如也的庭院,哪里不知道坚白在逗弄她,生气却又无可奈何,于是站了一会后,又无可奈何的抱柴回了自己屋里。
***
“养些鸽子怎么样。”
安枝拿着炉钩轻轻敲打着灶膛里面的红薯,红薯经过高温,表皮变得薄脆,香味也渐渐的散发了出来。
“你自己做主便好。”
晏阑正襟危坐,手上动作不停,毛笔在纸上划出苍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