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果然更加怒火中烧:“好一个纯善的新月格格!你的纯善,就是纯善到能做你阿玛的男人床上去么!你现在这样跪在这儿,你就不怕你那死去的双亲,在九泉下不能瞑目吗?你也不怕站在你身后的小王爷,面上无光吗?”
雁姬面上焦急的捂住了珞琳的嘴,但她的心里没有一丝波动,珞琳既然一开始,就这么清楚新月做的事伤害到了自己一家、尤其是她这个额娘,可后来还不是一样发过来埋怨她不够大度,不肯接受新月,把家里搅和得冷冰冰的?
新月被珞琳这一番话狠狠的打击了,她身子晃了晃,额上顿时冒出了冷汗,求助似的看向了雁姬。
一看新月居然还敢这样看着雁姬,一肚子怨气的骥远也发难了:“不准你这样看我额娘!我额娘对你这样好,你还要抢她的丈夫!你这个格格学的就是这样的手段吗?给一个大你几十岁的男人当小妾!”
“骥远住口!”努达海大喊,“你们是反了吗!你们不知道,我大可带着新月远走高飞,而我却选择回来面对你们!这个家何曾毁了?你们并没有失去我,也没有失去新月,不过是身份有所改变而已……”
“好一个身份有所改变而已!”骥远想起自己曾经对新月挖空心思的讨好,“这种改变你们觉得很光彩吗?很自然吗?很得意吗?很坦荡吗?能够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吗?如果真的这样子,阿玛,你不再是我心目里那个正直威武,忠肝义胆的阿玛了!”
“你们到底要怎样!”努达海爆发的大吼起来:“事情已经发生了,新月已是我的人了,你们能接受,我们还是一个好好的家,你们不能接受,我带着新月走!逼到这个地步,实非我愿,但我也无可奈何了!新月!”
他伸手去拉新月:“月牙儿!我们走!”
骥远猛然一震,他突然想起一年之前,阿玛带着新月回京时额娘说她做的那个梦,她梦里的那个小妾便是叫什么牙的,原来,这一切早已命中注定!
新月连连摇头,对着雁姬和老夫人流眼泪:“老夫人!福晋!我愿意行家礼进门,往后绝对好好服侍福晋,求求老夫人和福晋不要赶我走,不要让我离开这个家!”
骥远看着她那副自愿的模样,心有不平,“我们真是开门揖盗,养虎为患,今天成为全京城的笑话!你们受得了,我,受不了!”
“可不能让努达海走了啊!”老夫人紧紧的抓着雁姬的手腕,“新月愿意行家礼进门,雁姬,你就接受她好不好?”
雁姬又是长长的一声叹,“罢了,新月都愿意这样做了,想来是真的喜爱我们这个家的。”
她走到骥远身边,抓起骥远的手拍了拍,“骥远啊,从前我们不是都说好了,要把新月和克善当成我们真正的家人来看待吗?现在有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新月将永远不会离开将军府了,你该高兴才对啊,难不成你以往那些情谊都是假的、说笑的不成?”
面对自己额娘这一番话,骥远有苦难言,他那是想让新月成为他的新家人,而不是让新月和他成为一家人!
看到儿子吃瘪的神色,雁姬心中暗自开怀,又把珞琳和新月一边搂了一个:“珞琳,你看,以前新月和你一起玩耍时,不也有过很多欢乐么?以后她成了我们的家人,肯定能带给我们更多的欢乐,对不对?额娘平时忙碌,不能陪你太多,就让新月代替额娘,多陪陪你,好不好?”
珞琳看也不看新月,眼中含着泪水:“我是要额娘陪,不是要小娘陪!”
她这话说得新月又是一阵尴尬,努达海想训斥女儿几句,可看着场面终于平静下来,他也怕再惹怒女儿,只能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好啦,你们两个大度一点。”雁姬微微笑着,将前世两个儿女压在她身上的话推了回去,“之前新月是你们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