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身子坐起来,看起来倒也像随时要过去的人。
多亏想当年装病老被发现,江凝晚练就了一身伪装术,一般的庸医都难察觉。
“我这病也好不了了,姐姐不必为我烦心。倒是姐姐,如今也是婚嫁的年纪,池家也该上门才是。”
修真之人寿命远比普通的凡人长上许久,江芷柔虽是嫡长女,可也不过十六七。
寻常凡人家的女儿到这般年岁还有未出阁的,作为修士又怎么会整日将情爱挂在嘴边。
“妹妹不知,池家如今落寞,这婚爹爹已经想着退去,为我另寻他人了。妹妹如今无法修炼恐怕不清楚,修士一般成亲都是晚上一些的,和寻常人家不同。”
江芷柔脸上的怒气自以为藏得深,殊不知被江凝晚逮了个正着。
这江芷柔还真的能忍,都这样了,拳头里的粉愣是没往水里撒。
江凝晚不敢只凭原生的记忆来判断江芷柔的为人。在她看来,江芷柔不过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高傲孔雀,永远抬着头,不知转头也不知低头。
“姐姐,说来池家也是大家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姐姐若当真不喜,妹妹倒是有法子帮你解决此事。”
三言两语的说完,江芷柔也没立刻说话,而是坐在了床边冷静思考。
她这庶出的妹妹大小心眼就多,否则又怎么将父亲对嫡系的爱全部抢走?
可如今为何如此为她考虑?将和池家的权衡利弊和自己暗示一通,难不成是真的病终了,人也向善?
江芷柔没想通江凝晚真实的想法,但她之前就有想悔婚的打算,“妹妹且先说说是什么法子?”
担心露馅,江凝晚轻咳了两声,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说来池家和江家也是世代的交情,如今眼瞧着池家落寞,我们江家就将婚约毁掉,多少会落人口舌。”
“两家的婚约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过嫁给谁,也未提到娶谁。”
“池家主家如今只剩池凌暮一人是适婚的,那我们江家的女儿可不止一个。”
许是病了亦或者是话题太过私密,江凝晚的声音越发的减轻,这让江芷柔更加相信她的话。
江芷柔从进屋一直握着拳的手也在此刻松下,手里的粉末尽数撒在了地上。
这么看来她是信了,江凝晚也就继续说了下去,“可这事不能等池家找上门,届时他们求亲定是姐姐,毕竟我们江家的未来还是靠姐姐的。”
“妹妹可是想到应对的办法?”
这次也不等江凝晚说完,江芷柔先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