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并不起身,“清扬啊,二叔好长时间没和你聚聚了,来,咱爷俩走一个。”
李成高一边说话,眼色始终不离开李绩的面庞,生怕有什么差池。
李绩自然知道如何应对,既要二叔下得了台,也要他深知今天的场面,李绩是实际掌控者。
包括对李家的关照,不是应该不应该,而是李绩送的人情而已。
前世的纷争,李绩看得多了。
亲兄弟反目成仇。
为争家产、为了养老闹得分崩离析的有之;
甚至是因为嫉妒,暗藏杀机的也大有人在。
什么家和万事兴,什么兄弟和睦家不散,一些愣头肘子,就是听不进去。
把钱看得太重。
把利益看得太死。
二叔一家,对李绩却有亏心处。如今,他也不去在意了。
人在做,天在看。
上天怎会眷顾哪些时代的幸运者。
李绩看着二叔诚惶诚恐的样子,忍住笑意,站起来,一饮而尽。
“二叔,你年纪大了,今后在官场免不了酒局。不过,我还是提醒你老人家几句,少喝酒,多吃菜,够不到、站起来!”
“清扬真会说笑话。不过,也有道理的。身体是本钱,没有好的身体,拿什么去为洛阳的老百姓服务。酒,还是少喝为佳。”
朱允炆是李成高的直接上司,知道近来他的饭局很多,必定是都畿道吗。
几个人轮番敬酒,王宝庆渐渐有了酒意。
舌头也伸不直了。
论酒量,李绩最大,朱允炆和李成高打个平手,这东都别驾为人耿直,面不薄人,谁找他都喝。
半斤酒下肚,就显出醉意来。
李绩见他酒喝高了,急忙起身搀扶着,“别驾,本府有一处好地方,你可以去休息一会。”
顺着走廊走了十几步,隔壁就是一间暗房。
房间里烛光摇曳,馨香扑鼻,十几位身穿白色薄纱的少女,肃静侍立。
西侧的墙边,放着五张软塌,皆是披着突厥族进献的顶级毛绒毯。
王宝庆鼻翼一动,有点迷糊。
“丫头们,好好伺候这位老爷。”
“是,主公。”
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弯腰作揖,脆声应诺。
李绩回到餐厅,朱允炆忙忙起身,一脸的笑意,“靖王爷,有何吩咐,您尽管说。”
“已经麻烦朱府尹了,李玉石是我大哥,人老实本分,历城县本来在齐王李祐的治下,这个县令伸不开手脚啊。如今,李祐算是彻底栽了。以后,会不会出现第二个李祐。这也难说,还请朱府尹多多关照。背靠大树好乘凉。大哥,就交给你了。”
李绩将一杯酒喝干,眼睛里带着冷峻之色,朱允炆看见他眼里的冷光,心里顿觉寒意沁骨。
“这个靖王爷,如今跻身一品大员之列,老夫可不能慢待……自己几斤几两,老夫心里跟明镜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