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着实佩服几分。
暗叹道,好一个赵构,已经落魄成一条落水狗了,还这么硬气。
“是条汉子。玛德!有魄力。我黄毛跟定了。”
不一会,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黄毛喊了一声,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碎花短裙,腰身丰腴的少女站在门口。
她手里端着大红白底托盘,面若秋月,丹凤眼顾盼生情,一对虎牙洁白如蜡。
“客家,酒菜好了。”
赵构头也不抬,闷声道:“端进来吧,等会把高粱粥和大饼拿来。”
虎妞轻移莲步,一脚踏入门槛,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她警觉地四下里看看,把托盘上靠在小圆桌的边沿上,开始端菜。
托盘里,一盘猪耳朵;一盘捆扎蹄;一盘鲁南蚕豆花;一盘桂花炒鸡蛋。
外加一壶孔府烧酒,两副碗筷。
“等会捎带几棵大葱来,再来几张蛋饼。”赵构瞥了一眼虎妞,心想,这丫头长得倒还有几分看头。
要不是逃难,老子或许能勾搭上手。
如今亡命天涯,还是别找乱子。
虎妞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黄毛将一块碎银子放在托盘上,对着姑娘微微一看,“姑娘,这是定金。如果不够,我们再付。看看,给找个郎中来,赵爷的腿受伤了。”
“怪不得,进门就有血腥味。”虎妞心里打个激灵,这小子人模狗样儿的,原来是个断腿崽。
赵构仰起头,看见一张面色白皙的脸,“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人家都叫我虎妞。”
“哦,就因为你长着虎牙。”
“对啊!你的腿是摔断的?”
“贪玩,爬山时,从大石上摔下来,髋骨断了。让郎中带上石膏、夹板,来给爷固定一下。”
“大哥,此地倒有一个郎中,不用石膏固定。”
赵构一愣,不用石膏,用啥?难道用夹板。
“大哥,这位郎中祖传秘方,直接上药,然后用白布包裹,外用竹片固定。此地,上百里的人家都来找他包扎。”
“那就麻烦你指个路,让我兄弟前去请他。”
“这个不难。不过,费用颇高的。”
赵构拍拍椅子旁的口袋,笑着道:“别担心,这一袋子碎银,够花的。”
他一使眼色,黄毛又从衣兜里掏出一串铜钱。“拿着,这是小费。”
虎妞笑嘻嘻的颔首道:“谢谢。你们先吃饭,等会,我和这位哥一块去请郎中。”
虎妞说完,拿起托盘就往外走……
吃过午饭,黄毛将银袋子提着,和虎妞一起去请郎中。
“这位大哥,不是我说泄气的话。你看那位赵哥髋骨摔断了。这包扎的费用要花一笔钱,关键是他还得有人照顾他。”
黄毛哼哼鼻子,是啊,伤筋动一百天,即使赵爷年轻,骨头长得快,这也得两个多月才能下地。
坐吃山空的,这点银子能吃多长时间呢。
身居闹市。没有银子,总不能喝西北风吧。
再说了,旅店老板也不愿意啊。
不如打探一下,此地可有什么大户,靠力气去赚些银子,也好挺过这难熬的日子。
“虎妞,这是什么地方?”
虎妞大吃一惊,“你是外地的?”
“并州,清源县人士,一下子来到此地,不知道贵地是何处?”
“呵呵!”虎妞笑笑,“大哥,你看到这山上、山下到处都是泉水吗,这是有名的泉城。齐州历城县是也。”
黄毛如梦初醒,齐州不是齐王李祐的地盘吗。
真是吉人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