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李大人捣蛋。”
“好了,别争了。有本事,去直接和人家斗。瞎巴巴嚷嚷。”
“一个个都是能人蛋子……”
几个少年互相耍贫嘴,谁也不敢再次出头了。
玫瑰不仅有刺,还有园丁看守。几个恶少只好望梅止渴,只有吞咽口水的举动了。
李绩刚要重新坐下,这时,那位布衣姑娘走过来,弯腰施礼道:“谢谢好汉出手相救,民女叫宁霏,就住在丰都市。”
姑娘从篮子里拿出几个苹果,“这是自己果园里产的,请恩公品尝。”
“好好,一块坐下来,也好有个照应。”余红忙说道。
宁霏贴着余红,一眼细瞅李绩,只觉得李绩器宇轩昂,五官清秀,棱角分明。又有一身好武功,心下不免顿生涟漪。
好一个俊美少年郎,帅气盈天,气度非凡。恰逢少女十六岁花季,豆蔻绽放,青春萌动,少女情思,触动即发。
李绩看着姑娘定睛盯着自己,也徐徐用眼一瞥,四目相对、心有灵犀。顿觉眼前的宁霏素有村野之俊美,姹紫嫣红,面如三春桃红,目若秋水荡漾。
“姑娘家住哪里?”李绩主动搭讪道。
“哦,大人。小女家住丰都市紫阳郊区,祖辈务农,看守着几亩私产,聊以度日。”宁霏晕生双颊、面似敷粉。
李绩顿了顿,小声问道:“姑娘到虎牢有事吗?”
“裴仁基将军与我家有点亲戚关系,我的表哥在裴将军手下当兵,我去送苹果的。”
“你说,裴将军我熟悉,不知道你的表哥是谁?”
姑娘警觉地应道:“恩公也认识我表哥?”
李绩朗声说道:“在别的地方不好说,要是在荥阳郡,你说出名字来,我也许能知道一二。”
宁霏一笑道:“怪不得,我倒忘了大人是荥阳郡的通守,全郡的户籍都在你那里。他的名字叫郑山,也就是荥阳商会副会长,后来应姑父母逼迫,就进了虎牢关锻炼去了。”
李绩一听哈哈大笑。
“原来是那个纨绔少年,很有经商头脑,虽然进入兵营锻炼,可那荥阳酒楼的生意还是做得风生水起的。裴将军当然愿意留他了,他可是个富家子弟。”
“我姑母从不娇惯表哥,被她执行家法好几次,有时候打得狠,表哥就差点闭气了。”
李绩看着宁霏,不免又谈起孩子教育之法。
“古语的话也不一定都对,棍棒教育,不一定能见效。但是,你姑母做的对,兵营是个大熔炉,把你表哥送进去锻炼,也许能有个起色。”
船只进入洛水,远处岸边忽然一股邪风抖起,那风好怪,黑风头,黄风尾,一溜窜到船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