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朝,哪个内侍不背诵《墨子》?拿这些话来糊弄我?赴汤蹈火,死不旋踵。你不知道这句话吗?”边令诚冷冷地说。
随着一声惨叫,牛仙童睁大了眼睛,恐怖地看着边令诚,随即死去。
狱卒将牛仙童的肚皮剥下来,拿给边令诚看。
边令诚点点头,说:“把他的心取出来,我看看是黑的还是红的!”
狱卒应诺着,过去一刀扎下去,将牛仙童破膛,将心取出,拿给边令诚。边令诚拿在手中,端详着。
“安将军,该你了!”
说罢,边令诚将牛仙童的心,扔入煮沸的锅中。
“节度使与内常侍的事情,安某不知道。但木叶山兵败,安某难辞其咎。愿杀愿剐,悉听尊便。”安禄山见了牛仙童的死,知道自己不能逃脱,心里反而镇静了许多,说。
“木叶山之战,你罪在何处?”边令诚问。
“罪在轻敌。没有令将士冒雨追敌,反而下令停止进攻。导致将士纵酒,被契丹人杀了一个回马枪。”安禄山说。
“这些话,是我逼你说的吗?”边令诚问。
“这是事实,是安某对木叶山之战的反思。”安禄山说。
“那好吧,签字画押吧!”
书记郎过来。安禄山在供状上画了圆圈,写上自己的名字。书记郎把供状拿走。
“我无权处置你!大家只派我来询问你。是杀是留,由大家决定。你儿子安庆宗来了长安,住在道正坊的韶乐酒坊。你先住在那里,等候大家的旨令。送安将军去韶乐酒坊!”边令诚说。
安禄山忙磕头谢恩。狱卒把他的衣裳拿过来,安禄山哪有力气穿衣裳?说不的,狱卒只好帮忙。
边令诚不理他,用牛刀扎起牛仙童的心,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把安禄山吓的几乎瘫倒在地。
捕快将安禄山送到韶乐酒坊,交给安庆宗。
安庆宗喜出望外,哭泣不止。
安思顺将严庄、宗萱等人介绍给安禄山。安禄山抱拳感谢。
严庄让安庆宗去东市,给安禄山重新置换衣裳。艺伎上来,服侍安禄山沐浴……
晚上,一行人到厢房吃酒。安禄山把边令诚的话说与众人。
“安将军放心,嵩阳观传来消息,掌门正在运筹这件事。”宗萱说。
“安某有今天,全靠诸位帮忙。安某若有以后,咱们荣华共享。”
安禄山举杯感谢诸人。
“安将军的荣华富贵,在于你自身,我们无能为力。”严庄说。
“安某一介粗人。若无众位相助,早就死了,怎么说帮不上忙呢?”安禄山惊诧地看着严庄,问。
“道理很简单。能给安将军荣华富贵的,只有皇上。而当今皇上,又是英明之主,岂能受旁人左右?只有安将军得到皇上的赏识,才能亢龙在天,大展神威。”严庄说。
高适听了,心里暗赞严庄了得。
“那如何应对,才能得到皇上的赏识?”宗萱问。
“分析事情公正;敢于担责,不落井下石;胸怀大志,为朝廷分忧。记住这三条,幽州节度使,非安将军莫属。”
说着,严庄模拟皇上,向安禄山提出问题。安禄山回答完,严庄马上给予纠正。
众人听了,啧啧称赞。
宗萱看着严庄,心里想到:“此人绝非常人!恨没有早点结识,收入嵩阳观来。”
次日清早,严庄来喊安禄山,宗萱正在与安禄山说话。严庄大为惊诧。
“嵩阳观昨夜传来消息,今日皇帝要召见安将军。朝中大臣已经安排妥当,望安将军按照昨夜排练的去做,就化险为夷了。”宗萱说。
“嵩阳观真是龙虎之地,不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