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神人，好歹活了二十三年，经历过的事情并不算少，哪可能对发生过的每件事通通印象深刻。
何况幼年时期的记忆力本就薄弱。
黎鸢手指动了动，握住他小拇指轻轻勾住，“季行川……”
“嗯？”
季行川淡淡应了声，精致的眉目沉敛，顺势包裹住她细软的小手揉捏着掌心，像是在安抚，却没就此罢休，“很早之前是多早？”
救命！这怎么还没完？
黎鸢感觉自己头上仿佛悬了一把大刀，摇摇欲坠，随时要掉下来，她迟疑开口：“大概五六岁之前？”
季行川下颌愈发绷紧，明显是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眸光沉沉注视着眼前娇媚动人的脸蛋，一瞬不瞬，语气都冒着丝丝凉意：“确定是五六岁？”
黎鸢喉间一哽。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五六岁之前，她只剩下特别笼统的记忆，父母恩爱，家庭和谐，并且那些画面随着时间流逝，早已模糊。
季行川硬要深究这些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黎鸢费力回想了番，试探道：“我们以前难道见过？”
值得他那么在意。
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出还有其它的可能性。
季行川薄唇抿了抿，眼底藏着晦涩难懂的深意。
何止见过。
没心没肺的小兔子，他就不该对她抱有期待。
季行川没再执着于这一话题，兀自平复焦躁难言的心情，将人揽回怀里安静抱了会儿，“我看厨房的东西位置没变过，早餐没吃？”
黎鸢纳闷。
太不对劲了，竟然回避了她的问题，真的见过？
不管怎么说，警报暂时解除，季行川又一副不配合，不愿深入交流的态度，她只得压住困惑摇摇头。
“没吃，不想吃。”
她小脸仰着，清莹透着妩媚的眼尾上翘，埋在他胸前撒娇抱怨：“你刚刚亲得我好疼，抽空得让我讨回来，说好等我强吻你，一点都不守信用。”
他是不计较了，她却还在记他的账。
季行川闻言，视线适时停留在女人嫣红唇瓣间的破口处，自知理亏，他嘴角牵起慢悠悠的笑，低哑的嗓音性感散漫：“是我不对，只要小富婆想，时间、地点任你挑选，我随时配合。”
极致纵容的慵懒姿态，别提有多蛊惑。
再者……
狠是狠了点，不得不承认，是真的挺刺激的。
她亲的时候必须也要那么猛！
黎鸢脑海中预想的，全是些需要打马赛克的限制级画面，大拇指点了点他的，“说话算话！还有，下次有话好好商量，不许再对我凶！”
怀中的人乌发散开，温香软玉紧贴着他，明艳诱人。
再持续这么个姿势，真会出点事。
季行川跟她盖了个章，缓声道：“不是凶你，早餐对你没坏处，去换件衣服，我去给你热一热。”
“啵啵啵。”
黎鸢目的达到，没再抗拒，亲了他几口，听话的从他身上跳下来，拎起那些大包小包的，转身去了卧室。
她皮肤白白嫩嫩，身材窈窕纤细，气质又出挑，天生的衣架子，用温颜曾经形容她的话，她就是披着麻袋都能自带一股仙气与高级感。
走到哪儿，她永远是人群中最靓的那只崽。
季行川审美也不错，给她挑得每一套都相当合她的眼缘，颜色不俗气，款式也没有重叠。
只是……
她虽说没有过分追求过奢侈品牌，了解得也不少，这个牌子的衣服尚且达不到顶奢的程度，可绝对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