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变得无力，男人崩溃捂住脑袋跌坐在地，慢条斯理的启唇：“弄死你简单，但会脏了我的手，我找你，是为了季恒的事。”
“你说……什么？”男人深喘了口气，结结实实愣住了。
季行川长腿迈开，在他身前蹲下身，“你是最早一批跟在季恒身边做事的人，应当很清楚他的所作所为，如果我没猜错，你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和季恒同样脱不了干系，你不想让他付出代价？”
不轻不重的话语，正中男人下怀。
“我……”
男人胸膛起伏剧烈，多年未曾好好修剪的指甲，死抓着地板。
怎么会不想！
他的妻子女儿，他的兄弟们，通通死在季恒的手上！
他做梦都想让季恒付出代价！
季行川漠然扫了眼，直白道：“我需要个证人。”
谈话足足持续二十分钟。
被两名警员押着胳膊，带到另一间更为高级严格的关押室前，男人不确定的回过头，“我帮你作证没问题，只是凭这些证据，真能扳倒季恒？他如今稳坐季氏董事长的位置，我怕……”
一旦掌握足够的权势，杀人偿命就是个笑话。
何况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
季行川指尖拨动着腕表，漫不经心，“那个位置本就不属于他季恒，你想让季恒付出代价，只能信我。”
……
拘留所外头。
相比较他初到那会儿，外面天色又亮了几个度。
季行川将适才保存的谈话录音发送给季姝，手机迅速震动两声，不过是来自“小兔子”的微信。
【季~行~川~［兔子偷看.gif］】
【你还有多久回来？今天还没有早安吻~】
早安吻给过了，奈何某只小兔子睡太死，毫无印象。
季行川眼底覆盖的阴霾层层散开，愉悦的勾勾嘴角，【再等一会儿，马上回来补给你。】
小兔子得寸进尺：【不行，太迟了，蜻蜓点水的早安吻不够，起码热吻！】
热吻……？
季行川喉结情不自禁的耸动了下，眼前立即浮现出，女人娇滴滴的搂住他腰腹撒娇，长睫沾染泪雾，可怜兮兮的求他放过的小模样。
他慢悠悠敲着字：【你又行了？】
四个字，无疑是与她昨晚央求的对照。
屏幕另一端，秒懂男人深意的黎鸢羞耻得臊红了脸。
这年头还能不能认认真真调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