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憋住，“唉……那什么，依我看这种事，不能怪女孩子对吧？有几个人，会把小时候说过的话当真？”
季行川眼神微凉，面无表情，“你还敢笑得再明显点吗？”
事实证明，韩劲他敢，非常敢。
不止笑得更扎眼，还一度毫无形象的乐出了声。
要不是病房隔音足够好，黎鸢准能被他惊动。
季行川懒得再理会，去洗手间的时间到了，他转身推开门，有一声猖狂的笑恰巧泄露进病房中。
黎鸢觉得声线熟悉，不确定的问：“外面的是韩医生？他怎么了？”
“他有病。”
季行川不知为何脸色更冷了，却也明显没有要向她过多解释的意思，目光扫过床上的妇人，又望向她，“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
季母这种情况，留下来也做不了什么。
“哦。”黎鸢慢吞吞应下，站起身往外走。
趁季行川离开的几分钟，她想了些事情。
任谁有一位植物人十几年的母亲，切身体会过期待一点点落空的滋味，都很难对外界保持热情，怪不得季行川看上去清冷又难以接近。
当然，这些只是他的外表。
他内心柔软，会因为担心她夜路不安全偷跟出租车，也会因为她说无聊，带她玩了一整天。
“小心。”
黎鸢想问题想得专注，没留意何时走到的门边，险些一头撞上之际，腕间蓦地握上一只手，温热感一触即离。
“季行川……”黎鸢抬头，红唇轻轻动了动，旋即不再扭捏，“有女孩追过你吗？”
她这话问得突兀，那双狡黠的眸子也比寻常更亮，季行川被她杀了个措手不及，呼吸凌乱了瞬，不忘否认：“没有。”
“……”骗鬼呢？
要不是喜欢他，黎鸢险些冲他翻白眼。
其实季行川真不算说谎。
大多数女孩子都是娇娇弱弱，自尊心极强的，这个社会并不缺男人，谁能成天对着张仿佛写了“你欠了我八百个亿”的脸爱慕如初？
再好看也不行。
一个撩不动，大不了换一个。
偶尔也有不怕被冷的，季行川压根记不住对方，他的生活中，有太多比这些人值得记住的东西。
没印象，就是没有。
见女孩似乎并不相信，季行川抿了抿唇，强调：“确实是没有。”
“真没有啊？”
黎鸢嘴角划开笑意，仰着秾丽的小脸逼近，两人滚烫的鼻息交织，她神情猫儿似的慵懒，嗓音娇媚软腻：“那季老师现在，介意多个追求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