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的灯格外明亮，直直照在房间里坐着的人身上。
胖哥紧闭双眼，想睡一会儿，可薄薄的眼皮根本挡不住刺眼的光。
他喉结上下滚动，希望利用所剩无几的口腔分泌液滋润干涸的喉管。
咽下的口水就像夏天炎热的午后落在高温地面上的雨滴，呲——的一声消失了。
距离胖哥被抓进来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两天里无论警察说什么，他都一声不吭。
可是现在他的精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在警察车轮战般的审讯下，他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
身体的疲惫，嗓子的干裂无一不在加剧太阳穴的刺痛。
他抬起头看向头顶的灯光，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流下，终于他撑不住了。
警察局休息室，窄小的单人床上躺着一个人。
从男人的呼吸声听得出来他很疲惫，睡着了嘴巴里还在一动一动的说着梦话。
“叮铃铃——叮铃铃——”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响起来。
他眯着眼拿起手机接通电话，“喂。”
“你说什么？”男人从床上坐起来惊愕的说，“崔谦，不是，是王皓他怎么了？”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人声，“王皓被人捅了一刀，现在在抢救室里抢救。杀王皓的人我们已经在追了。”
“你是怎么看人的，守在病房门口都能被人闯进去？！”
“对不起，李队，是我的错……”
李子阳还要骂几句，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
“李队，那个胖哥招供了。”进来的是张警官。
“好的，我马上去审讯室。”又对电话里的人说，“将医院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在找人去各个交通枢纽守着。“
挂断电话便急匆匆地和张警官去了审讯室。
进入审讯室，记录员把之前的审讯记录交给李子阳。
李子阳翻看，发现都是胖哥的下线名单和他贩卖毒品的记录。
他走到胖哥面前，“王皓在医院里被人捅了一刀，是你们贩毒集团的人干的吧。”
“你们这么大的贩毒集团不应该只有你一个人，另外的主谋是谁？”
胖哥脸上的肉抖了一下，没说话。
李子阳冷笑，“不说是吧，不说我们就接着熬。我看你能撑多久。”
李子阳向身边的警察交代继续审问，他一人出了审讯室。
“之前抓到的那个姓张的毒贩我们也去问了，现在也是一句话没说。”
张警官见他出来立刻迎上去。
李子阳说了句好，又问道，“市区的高铁站，火车站有派人过去吗？”
“放心，所有的交通枢纽第一时间就派人过去盯着了，不会把人放跑的。”
张警官看他这副焦躁的样子，好心宽慰。
“你别太自责，没人会想到那些毒贩居然敢跑到医院去，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人抓到。”
他拍拍李子阳的肩，“警局这边的审问我来，你去医院看看王皓怎么样了。”
李子阳跟他道了声谢谢，张警官埋怨他谢什么，拿着保温杯就进审讯室了。
李子阳一路心不在焉，又加上这几天没休息好不敢开车，就打了辆出租车去医院。
来到抢救室门外，“还没出来吗？”他问守在门外的警察。
“没有，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对不起，是我失职了。”小警察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子阳语气中夹着怒火。
小警察回忆，今天早上他因为肚子饿了出去买早餐。
回来的时候就发现王皓被人捅了一刀，整张床上都是血
他立马按下床头的呼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