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
黄毛用脚踢着崔谦，眼睛里的血丝像是要爆开。他的拳头举高又落下不像是在打人倒像是在打一个沙包，整个人神情癫狂。
边打嘴里还喊着：“让你私吞我的货，他妈的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回忆结束，“他说王皓私吞了他的货，那些货一定是那些特殊的香。”马丁说。
“那个黄毛应该是个瘾君子。”马丁根据当时的情况断定。
“我知道那个黄毛是谁了。”崔谦两手一拍，“他是王皓日记里提到的第一个找他拿香的人。”
“没错就是他。”马丁也记起来。
就算知道黄毛是谁，崔谦还是有些不明白，“可王皓拿黄毛的那些香干什么，他明知道里面有毒品，难道王皓也吸毒了？”
马丁回忆他看过的王皓的死亡报告，“应该不会，王皓死后法医出具的死亡报告里面没有提到他曾经吸食过毒品。”
“那他拿那些货干什么，难道是想藏起来当证据吗？”
灵光一现，“有可能。”马丁经他这么一提醒想起了王皓的日记里最后的几段内容。
“王皓在日记里提到他猜到了香里有毒品这件事，也曾经拒绝过毒品贩子继续帮他们运毒。”
“这能说明什么？”
马丁分析，“在王浩的日记里我可以感受到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在贩毒后很痛苦，一个有良知的人知道这个真相后都不会选择继续。”
崔谦恍然大悟，“所以在他又拿到毒品的时候，他把那些有毒品的香调包了。所以那个黄毛才会说王浩私吞了他的货。”
“可那些货呢？在房间里堆着的那些香里可没有，我都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王浩人际交往简单没什么朋友，按理说应该只能拿回家放着。他会放到哪儿去呢。”马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崔谦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你说那些有毒品的香会不会真的在这里面？”
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说出心里的猜测：“我们都只知道有毒品的香是单独包装的，可是如果王皓把包装拆了呢。”
“我们都不知道有毒品的香长什么样，万一他就是放在家里的那堆香里呢。”
说完俩人一齐转头看向墙角，事情大条了。
“你说我不会已经拿出去卖了吧。”崔谦欲哭无泪，“那我不成罪人了，弘福寺那么多人。”
“应该不会，你想我们第一天穿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公交车上了，那么货是王皓自己拿的，他不会拿错。”
崔谦醒了把鼻涕，“我们第二天卖的是第一天被没收的东西，应该也没有。”
马丁点头表示他说的没错。
“可是第三天呢，第三天的货是我自己拿的。”崔谦又要哭了。
“你忘记了，货半路上丢了。你卖的是李哥培给你的。”
崔谦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双手合十闭眼祷告，“太好了，感谢李哥。”
马丁看他这样真的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信任一个才见过几次的陌生人。
崔谦睁开眼，问：“你在医院里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被打岔的话题终于歪回来了。
马丁坐到崔谦身边，“那个李哥你要注意一点，虽然我觉得他对你没有恶意，但是现在搞不清楚他是不是也是毒贩子，谨慎一点也好。”
另一边，医院神经内科。
李哥出来崔谦家后又回到了医院。
他拿着挂号的单子和病历本找到给崔谦看病的医生
“医生，我兄弟的脑子真的没问题吗？他回去之后一直喊脑子疼。”
医生看看他身后，问他：“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