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他深吸一口气后和缓缓说道:“既然如此,您就帮我在档案中打探一个人得消息吧。”
范渐“嗯”了一声等待下文。
王平安回忆着昔日红姨的话,一句一句的摘给他听:“十五、六年前的时候,京畿周边发生几次大战,不少高手折在这里。我怕向您帮我查查,有没有相关记录。在帮我查查谢独武这个人,这个人已经死了十几年了,我建议您还是只在档案中查查就好。”
范渐吃了一惊,赶忙追问:“你不是说不知道江南谢家么?”
王平安摇了摇头:“确实不认识。”
范渐轻声说:“谢家家主一辈就是独字辈,现任家主叫谢独行,谢家的那位贵人叫谢独秀。他若叫谢独武,八成也是谢家那一辈的人物。不过,谢家那一代人丁稀薄,大部分都为了帮先皇争皇位时折损了。这人修为怎么样?”
王平安想着一念和玄性的修为,“八品吧。”
范渐摇了摇头:“那一辈没听说有什么高手?”
会昌头一次反驳他:“别忘了,白修罗。”
范渐一惊:“和尚你不说我还把一说忘了,那些年京畿之地来了一伙高手。凡是不支持先皇的小门小户,都被他们调理的差不多了。后来被当时的“狄皇子”带人设伏在城外包围住了,据当日的幸存者说有个身披白衣头戴修罗面具的人大杀四方。最后还是大内高手出来,才赶跑了他们。这一趟下来虽然没杀那位皇子,可是皇子身边的高手却死了个差不离,周围的拥趸也被搅合的够呛,那位也就不再争了。”他“嘶”了一声:“外面都传,那个人是先皇重金请来的高手,你这么说他是谢家的?”
会昌笑了笑,反问:“先皇之所以是先皇,不就是因为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么,我在山上都知道,谢家当时可谓是举家之力帮他争那个位子,那伙人估计就是谢家找来的。别忘了,谢家跟玄门的关系不错,找了个天资不错的子弟拜师学艺也不是难事。”
范渐大笑:“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佛门也收了不少豪族子弟啊?”
会昌白了他一眼:“你那身功夫是哪学的?你那德行,没有家里照拂,谁愿意收你?”
范渐“切”了一声:“我比你会来事多了,好么?你打听打听,师门上下哪个不喜欢我?像你,得谁挤兑谁,仗着多看了几本闲书巴不得把人都得罪了。”
他咳嗽一声,转移话题:“你说的那事我有个大概印象,只是时间久了也没什么人提起,一事没想起来。那时候刚进庆余楼做事,城外的钉子说好像有激烈打斗的痕迹。当时的老掌柜就带着我出城看了,确实是。虽然被人打扫过了,可是血气太重瞒不住有心人。老掌柜就命令当时的钉子封口把他调到外地去了。虽然其后一个月京城面上风平浪静,可还是让我们察觉到不少动作。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们也没深究,只记得打扫现场大概是相府的手笔。人嘛,都是西边来的。”
王平安疑惑:“西边?”
范渐点点头:“千世之家,底蕴深厚啊……”
王平安关于孟家只知道个大概,还是从一念书房中的“杂记”上看到的。边边角角的记载让他对这个前世之家的没什么印象,他厚着脸皮问:“范老哥,给说说这孟家?”
范渐一愣,对他不熟悉孟家这件事有些不理解:“孟家嘛,累积千世,永不称王。出过百战百胜的将军、出过鞠躬尽瘁的宰相、出过桃李天下的大儒、出过普渡众生的高僧、出过悬壶济世的道士,就是没出过割据一方的诸侯。无论谁争天下,只要你不动我孟家,我都是该纳税纳税该称臣称臣。那地方从夏朝到现在早就孟家打造成一个乌龟壳了,谁看谁头疼,历朝只要他们不炸刺,就没人理他们。”
王平安感慨:“那不就是根正苗红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