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庆余楼在哪。当时找球儿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算是我突发奇想，会昌大哥也是后来才说你们相识的。我还寻思你们走了，我再去庆余楼呢。”
吴老狗这才明白了个大概，原来不过是凑巧罢了，扫了会昌一眼：“你这一路上蹭吃蹭喝，是一点儿没帮忙啊？”
会昌拧着眉头也很无奈：“你也知道，我这记性，只记得你们几个的名字，就连干什么都忘得差不离了。我要是硬给他指路那不事坑他么？我记得老范好像是说过他在庆余楼，可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再说，我又不是你这种地头蛇，我连庆余楼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王平安明白会昌的意思赶忙请教：“吴老哥，给兄弟攀攀道儿？”
又吃又拿的吴老狗自然是不好意思拒绝，将手中最后半个一口吞下之后缓缓说道：“我这又吃又拿的，哪好意思拒绝啊。我就大概说说吧，一会儿我走之后我在让人去把老范请来，到时候再让他跟你们说说。”想来是有些噎着了，他又干了一碗凉水。
他见王平安已然是“正襟危坐”便摆了摆头：“不用这么板着，忒别扭。别的地方不好说，京城啊最厉害的其实是六扇门，谁让人家是坐地炮儿呢？你看庆余把总堂放在明面上不就是在京城不放钉子的意思么，京城左近的消息他们都是从六扇门里使了银子买的。上面的事你们也应该知道一点儿，那位爷巴不得给那些大户们添点堵呢，要不然能默许这事么？他愿意卖那些豪门大户的消息给他们捣乱，可你若是想给他捣乱或者给他捣过乱，那他可就不乐意了。”他看到王平安有一丝明悟的神色反问：“庆余楼做不过不讲究的事？”心想：“小伙子有点意思。”却摇了摇头：“没有直接证据，虽然找过庆余楼，可是你在京城地界儿几个人能瞒得住六扇门眼睛？被捉住也正常。不过，若是那人有可能与官府有瓜葛找庆余楼还是要慎重，老范就算再想帮忙也摁不住所有人。”
王平安点头表示明白，会昌却开口问：“你们来的时候，有人盯梢么？”
吴老狗摇了摇头：“怎么？刚进城就让人盯上了？”
会昌也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去皆宜吃鸭子的时候碰上个自称李二的豪客，那人的随从打量了我们半天，晚上回旅店的时候也有人盯着我们。”
吴老狗“哦”了一声：“来时候还真没发现，不过你现在这模样，没几个人能认出来啦。倒是你们从哪来的啊？”
王平安明白他问的是从那条线路而来，回道：“走得东里府，从东边进得城。”
吴老狗闻言就宽慰他们：“啊，那就没啥事了。山高路远的，不好打听你们。不过敢打量你，想来也是个高手吧？”
会昌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嗯，我觉得那人身边的三个随从跟你差不多，领头的跟我差不多。所以才问你听没听过李二这个人。”
吴老狗听他说完倒吸了一口寒气，“好大的手笔啊！”不过转念一想姓“李”奚落道：“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八成是什么皇亲国戚。以为你们是那个豪阀拍出来的，想探探你们的底细呢？估计看你们是北面来的就没什么兴致了。”说到这儿，他自己也没什么信心，连连摇头。他一拍大腿，好似做了亏本买卖一样：“这两天我帮你留意一下街面上有没有人盯着你们，先这么定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了。有消息的话我会让球儿或者沧儿送过来，要是别人么。”
会昌点头道：“我明白。”
吴老狗又嘱咐道：“你们先别乱逛，我让人给老范传个信儿，等回话儿了你们再走。”
会昌又点点头。
王老狗一把抄起小莫的布兜子，把桌面上剩下的包子都装了进去。他摸着肚子满意地笑了笑：“走了。”王平安招手示意后，球儿与沧儿也一左一右的搀着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