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最不可能的,就是最真实的。”
袁媛明白他的意思,却也还是感慨道:“若真是这样,还没想到什么人能拿的住她,她那身本事在北地可说得上数一数二了。”
姚斯道摇头反驳:“在您这一辈中,她确实说得上是第一高手,可小姐也不要小瞧北地啊。单说那会昌先生,当年也是独领风骚的人物。早年间有传言,不少“愤世嫉俗”的人物都躲在青城那边,不仅是他还有传闻中“践行商书”的贾某人,好像都隐居在青城附近。现在看都是受了青城观的庇护,会昌先生这次出门就是为了还人情。”
猜到大半答案的袁媛不再纠结于王家发生了何事,当冬兰婆婆过来补足一些当年旧事,说不定就能得到全盘答案。倒是见王平安称呼会昌为“大师”,而姚斯道称呼为“先生”,感到有些疑问,就问起此事:“姚先生,这位会昌是个什么来路,您为何对他如此推崇?为何又是大师、又是先生的?”
姚斯道哈哈大笑:“这位会昌,可是我们那一辈的传奇人物了,佛门经典一点就通,诸多神通可以说是自行开悟,都说他是天生的佛子。前十几年他横空出世时,我们这一辈还真没出什么能与他分庭抗礼的人物,可惜,越是这般晶莹剔透的人物就越容易钻牛角尖。”
袁媛疑惑地问:“您说的可是炎武寺?”
姚斯道嗯了一声,“如今看来,那个寺庙不巧取、那个道观不吃香火。能自食其力的方外之人只能自食其力都是极少数,何况是道观和寺庙。炎武寺在外人看来,可能是过分了一点,但在自幼饱读经书又强压了一路怒火的会昌看来,就是十恶不赦了。他昨日自叙一夜之间手刃千头孽畜,现在想来是何等风姿。”
袁媛又不解的问“千口人?不说只诛了炎武的恶僧、淫僧么?”
姚斯道闻言又哈哈大笑起来,“若只是杀了几十口,哪里需要他授业恩师出面?要知道南安寺的方丈,可以说佛门执牛耳的人物啦。第一日这事就传遍了天下,第二日由佛门和李周朝廷派出的高手开始在炎武寺周边走访调查,第三日么……”
袁媛“心领神会”脱口而出道:“拨乱反正,传书天下。”
姚斯道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接着道:“是啊,不出一个月的时间,事情走向犹如倒转乾坤,不少人都觉得这炎武寺没准就是故意留给那些佛子们扬名的。还有人私下传言,这位会昌没准就是货真价实的“佛子”,说他是那位方正的私生子。”
袁媛听到这儿噗嗤一笑,问:“谁这么大胆子?敢编排那等人物。”
姚斯道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后来也没人敢再提起这事了。倒是那时候那位会昌大师在京城当众宣称还俗,我也因此称呼他为会昌先生。”
袁媛“哦”了一声,也是感慨:“那日看他的模样,想来年轻时也是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和尚,还俗却不留发着实可惜了。”
姚斯道“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好似辩解一般,“多半是觉得光头易于打理吧。”
袁媛与姚斯道两人又笑了起来。
王平安还不知袁媛已经要发现他此行的目的了,他又在马车中与会昌了解京城周边的风土人情,虽然会昌已经十几年未离开过青城,可也总比他这个“失魂症”强百倍。
初次来到首善之地的新鲜冲淡了长途奔波的疲劳,王平安拨开车帘看着城外的景色,“会昌大师,在京城可还有什么旧识?”
会昌摇头“当年都是些酒肉朋友,哪里算得上旧识呢?”
三人一车在入城的关卡处等候,王平安又问:“怎么在此处就查岗?这不是离城里还远着么?”
会昌微笑说道:“李周三百年,内城早已不堪重负,李杰初登基时就以朝廷的名义大肆收购民众的屋舍,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