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不会担心被别人伤害,也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伤害别人。愿我自己是自己的王,没有那诸多烦恼。”
老吴说道:“你当了天下的大王,便可实施如你意。”
贾君反问:“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众生慕你学你,不就都如你一般,不会令你劳心?”
会昌说道:“你若孤身独处,何人能烦你?”
王平安叹了一口气后,笑着问道:“我不想改变这个世界,也不想这个世界改变我。三位都是不世出的人物,我也想有些问题请教。”
经平说道:“还请师兄赐教。”
王平安先对搅大汤锅的老吴问道:“吴先生,你能平均需求能满足个体差异么?”
贾君双眼一亮,却又听见王平安问他:“贾先生,我私得一句,“一篇读罢头飞雪,但记得斑斑点点,几行陈迹。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有多少风流人物?盗跖庄屩流誉后,更陈王奋起挥黄钺。歌未竟,东方白。”不知您怎么看?”
又对会昌道:“大师,我还有一首诗想您点评一下。”
不等会昌反应便自顾自吟道:“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经。一悲一喜一枯荣,哪个前生注定?袈裟本无清净,红尘不染性空。幽幽古刹千年钟,都是痴人说梦。”会昌闻言大喜,却不言。
王平安问完之后,也开始“静候佳音”。经平闭目品味他最后那句诗词啊,一有心得就微微一笑。
过了许久,老吴说道:“小哥,问的有理,可没法子时容不得挑三拣四,心中有了道理,就不必迁就别人,我们总不能满足所有人。”
贾君又说道:“王公子这句,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般人,说不得这样的大词。公子现在这般躲躲闪闪,避实就虚,若不能给这个世道些什么,属实时白走了一遭。”
会昌问道:“不知王公子觉得,我这般便可使得?修不成佛,可修成佛祖么?”
三人回答各异,虽然仍不想与王平安为伍,不过却也觉得亲近了很多。
王平安从包中,掏出出些胡椒、辣椒掰碎之后扔进汤里,后说道:“三位已然是开门立派的人物,哪里是我这闲人能点评的呢?”
老吴闻了闻锅里的传出来的香气,不屑道:“是个会活着的,就是没有人味儿。”
贾君尝了一口汤被辣到,却颇有些欲罢不能的意思,赶忙劝道:“公子有点心思,可是这般表面遮遮掩掩,心里欲拒还休,心中多壮志,需叫换新天啊。”
会昌感慨道:“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可惜,以王公子所言看来,与佛门无缘了。不然我们这些方外之人又能混百年日子。”
王平安心道:“看来今日是请不到什么帮手了,也好,这般“神仙”人物,属实消受不起啊。”他面上却装作“遗憾”的模样,“今日缘分未到,可是与三位相谈却受益不少。”他当然知道自己的“道行”瞒不了这几个“人精”,可面子还是要给的。
三人哈哈大笑,老吴用刀把锅中的将熟未熟的羊腿挑了出来。放盘子中递到王平安面前啊,贾君给他一把小刀,会昌说道:“王公子,还请分羊。”
王平安虽然厨艺为人称道,可却不以刀工见长。他切得羊肉与老吴想比,仿佛宛若天成,那叫一个凌乱。他拿起一块肥瘦相宜的尝了尝,又蘸了蘸辣椒后一口吃下,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给每个人碟里都倒了些辣椒面,又把那柄小刀插在羊肉上。
在场四人沉默无言,王平安的表现让他们无以言表。
片刻,贾君怒不可遏道:“大事岂可置于他人之手,砧板鱼肉岂能自得?”
老吴蘸着辣椒吃着羊肉,美滋滋道:“你这腐儒,不学你外儒内法便上不得台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