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思此时已经弄不清王平安的打算了,再加上刚才研究的事让他也异常烦躁。便不想再寻思王平安眼神里的意思,直接说到:“老九,给他个痛快得了,省得浪费咱家米粮,大不了就对外宣称他赌红了眼,与兄弟们起了冲突被打死了。到时候我直接对外一说,再问问他有没有什么隐藏的姘头啥的,给一笔银子谁也挑不出咱家的毛病。”
赵六儿一听抱着王平安的胳膊更加用劲儿了,连同王平安的大腿一起紧紧的捆在椅子上。连平日子最讲“规矩”的王五都这般说了,他又用更大的声音求饶道:“五爷,您给条活路,我现在就说,我肯定守口如瓶,不会误了您的事。”可就是这般被是被从王平安腿上搬开,他又趁势抱住屋里的柱子,口中不住哀求。
王平安深吸一口气,好似做出很大让步一般,忍耐道;“我还有别的事,一会儿还要来客人。而且我还是比较抗拒杀生的,所以”他抬了抬手,示意赵六儿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赵六儿赶忙说道:“我知道四、五条线路,一柱香的功夫就能完事,肯定不耽误您事。”就开始自顾自的说起来。
王平安把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扔在桌上,又叫来了一个老帐房,说道:“从头说。”
赵六儿见有了“活口”,干忙坐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王平安听了两句,又见王敬思微微点头,便知道刚开始这段是没什么问题的。又怕他使什么手段,又叫来一个账房,一起记录。
很快,赵六儿就叙述完毕了。他跪在地上摇尾乞怜,不求得到什么银钱,只想着一会儿少受些罪就行了。只听见王平安缓缓说道:“确实挺快的,不过你刚开始那般表现,让我没什么信心啊?”赵六儿听到这儿就要磕头,却又听道:“不过你好歹挽回了一些对你的耐心,这样吧,过一个时辰,你再复述一遍。如此往复四次吧,只能说后面就看你表现了。”说完就让人把赵六儿带下去了。
赵六儿听得是冷汗直流,饶是他刚才自认是“未隐瞒分毫”,可也怕在情急之中说错了一星半点儿。不过,他也不敢再去求两位贵人了,毕竟王平安已经是“划下道来”,他只能祈求这两个账房记得有些“误差”,给他一点缓和的空间了。
赵六儿哆哆嗦嗦地出了门后,王敬思感慨道:“真有你的,这样的滚刀肉,平日里按规矩还真不好办。”
王平安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要掌兵,自然是要堂堂正正的,不能总用那见不得光的手段。我嘛,若是有闲心的时候就与他们逗逗闷子,若是没有功夫,我又不在乎什么名声。再说,只要银子花到位,名声自己就来了。”
王敬思又问道:“要是他刚才就是死也不招呢?咱们怎么办?”
王平安又给盖碗里续上开水,“那就多花些银子,从赵家或者三卫那边想办法了。”他心中默念:“那时候就只能去请赵大当家帮忙了。”
王敬思看王平安的表情就明白了,他也只能想到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又想到刚才两人的讨论便说道:“你说若是一无所获?”
王平安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就从外面找人,先去京畿找林伯他们,这么长时间没消息了。先恢复联系。咱家在关内一点关系都没有么?”说完又呸了一口,暗骂自己愚蠢,“若真是有大事,什么样的关系靠得住呢?”
王敬思也是垂头丧气地说道:“你也知道,咱家是不过燕海的。”好像又想起什么来,接着说道:“好像是有专门接这个活儿的人,只要你肯花银子,就能帮你打探消息。”
王平安眼睛一亮,埋怨道:“你这,怎么不早说呢?咱们还能舍不得银子不成?”
王敬思却又泄气道:“我又哪里认识呢?我只是听小六说过,她负责那营生,想来是知道的脉络的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