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十日江南和两广也收到了。各地的厢军皆是常备,不用再做整编,有个三、五日筹集粮草就能启程。”
“如此容易?若以日行百里计算,中原、京师、燕海之兵,十五日便可抵达并州?”王平安不相信赵清欢的政治智慧如此低下。
“各家自然也是需要谈谈条件的,李周的官大家都看不上,自然就是分地分钱。李周哪有什么钱?那就只能在并州三强身上出,反正出兵之时,最左边靠近固土卫的马家估计人地皆失,韩家最多也是夹缝求生,就算丁家东靠京师,也肯定会元气大伤。不说马、韩两家遗留在并州的财富,单靠两家的马场就可以几家盆满钵满。”
“这么说来,各家的大军会在韩家坚守不住时到肯定能达朔城?为什么你认为这一仗李周一定会赢呢?”
“胡人南下是为了谋生,毕竟在草原饿死与在并州战死有什么区别?一人抢粮全家不饿,可若是抢购了粮就不去会碰李周的硬骨头,可后期就是抱着占便宜的心态,打得过就抢,打不过就跑。反观李周,虽然各自为政多年、捉襟见肘的李周,皇帝是个好皇帝,可那么些豪门大户的家主、族长,就不是好族长了么?地献胡虏,留命失节这种名留史书的事谁都承担不起,不仅家族声名受损,本人也会遗臭万年。所以该怎么做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说不得一有消息就会陈兵边境,就看谁先沉不住气罢了。但是就算李周再怎么疲弱,胡人也是冲不过厢军的陌刀阵的。总而言之,李周一定会赢,付出多大的代价就只能看那些贵人们的公心了。”
看着信心满满的赵清欢,王平安却知道还真有偶然得天下的先例。不过只要华人心中有包袱,“誓死不做胡虏”,草原也是决计打不下天下的,在这个时代南北迁徙引发的水土不服是会死人的,侥幸不死也会极大的影响战斗力。不过,王平安本意是把赵清欢往“庙算”上引,就不在“兵事”上过多纠缠。他追问道:“就是说,大家都等到并州三家覆灭之时才会发兵?来弥补自身亏空?可是这里有个矛盾的地方,发兵越晚,局势就越恶劣,耗费就越大。那不是得不偿失么?”
“可若是并州三家主力尚在,那前来相助的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照你这么说,马场、财富便是大军的犒赏。”
赵清欢冰雪聪明,哪里不知道王平安的用意,耷拉着眉头说道:“应该是照你那么说,固土卫、并州多半会被李家、孟家、谢家、袁家分食。若是我依了你的计策,护宁为或许能独善其身,如若不然便是人财两空是吧?”她瞄了眼外面,陈庆陪同的那桌已经走了七七八八了,估摸着很快就要上来与自己商谈,便不耐烦道:“你快说吧,我听着就是。”
王平安清了清嗓子:“你们挟流寇以令互市,平日里大家也说不得什么,可这一次却是极好的机会。若是鞠躬尽瘁元气大伤,便要把手里最大的马场一割给别人,左右没人你们也守不住。若是避而不战那就更好了,养精蓄锐的一万骑军确实不容小觑,可在得胜还朝的十五万兵马面前什么也不是,一句勾结胡虏就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换做我是李周皇帝那时就直接逼反你们,反正有肉大家吃,那几家也乐见其成。”
赵清欢顺着他的思路说道:“你的意思是不能给他们口实,还要保存实力。就是养寇呗。”
王平安笑着点点头,“平日里你们不也是这般做的么,不过这次要养最大的寇,让他们不至于饿死,就与你们相持在卫所附近,并州打多久,你们就打多久,想来应该有不少部族愿意这样吧?”
赵清欢想了想,赞同道:“确实是个办法,不过如此一来,我护宁卫便不能袭扰敌后,可如此一来就什么功劳都没有了?不是更容易给人口实?”
王平安说道:“护宁卫本就怀璧其罪,若是没有苦劳,大军面前还想争功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