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实取决于你都做了什么。毕竟单纯的埋怨与牢骚,都是逃避的表现不是吗?”
王平安“恍然大悟”一般问道:“明环的事,您是知道的?”
红姨却自顾自说道:“当日是武叔与林叔先回去的,据说武叔当时勃然大怒,差一点就把二房与四房送去跟三房团聚了。不过还是被林叔保了下来,言哥儿重伤与我那时候还在从江南往回赶,林叔的意思若是王家被他们杀干净了,言哥儿那根绷紧的弦儿就真撑不住了。”片刻后红姨接着说道:“言哥儿,是个可以欺之以方的君子,可武叔不是,林叔心里多多少少还有点王家大管家的责任心,可武叔是萍姐的家人,你猜他会对我们有多少顾虑?不要用老黄历来要求别人,最猜不得的就是人心。小九,你呢?”
王平安好像明白了红姨的意思,又好像不是很明白,只是木讷的点点头。
红姨摇摇头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追问道:“小九啊,你会当恶人还是当好人呢?你愿意当小人旁边的君子,还是当君子旁边的小人呢?”
王平安心中烦闷,毕竟他才把自己当个“人”没几日,此时也顾不得尊卑恼怒道:“红姨这话诛心了。”
红姨得意般的“哈哈”大笑,也不评判王平安的回答了。又接着开始说王家的“老黄历”了,“我本是江南人,年轻时候不懂事,总想做个女侠,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总与言哥儿斗气,都是萍姐让着我,好几次出事都是靠她与武叔才化险为夷。后来家中有事,就回了家。等我再碰到他们已经是好几年之后,那时候落了难,天天就想着什么时候能逃出去啊?又是萍姐,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消息,把我从京畿救了出来。那时候我就想着,就这样吧,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过一辈子也挺好。可惜没过几天好日子,萍姐难产临走前让我照顾他们爷俩,我也从翠楼搬回了王家大院。芍儿是我一手带大的,所以言哥儿从江南回来之后一直在翠楼养伤,芍儿她们几个也被我接了过来。林叔罚了二房与四房的例钱又把那两个老家伙骂了一顿,又把当日在场的二房诸人都关在祠堂思过半年,可这有什么用呢?”
红姨此时的表情有了一股狰狞的味道,王平安虽然知道这位看起来雍容华贵的阿姨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不然王后的杀伐果决又是从哪里学的呢?可也没想到她接下来的话,“言哥儿的伤势稳定之后,我就抽空找了趟武叔,起初他还是有些顾虑的,我便反问他我们还能活多久?他也就不再多言了。”
王平安并未接话,赶忙给红姨续上茶水。
红姨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平安,喝了一口茶水后对他的茶艺表示赞赏:“你啊,怎么不把小聪明用在正地方。”接着又缓缓说道,“我让武叔趁着祠堂人齐的时候对他们下手,林叔闻讯赶来的时候对我大加训斥,那时候我心中就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踏进王家一步。虽然当时林叔保下了他们,可哪里能拦的住我呢。言哥儿没能过去那个年,那他们过年给言哥儿上完香之后,也要下去陪他的。就说那天赋最好的王正志,躲在草原又如何?我不过是用了百两黄金就让一伙破落户将他手脚砍得稀烂才给送回来。不到一年的功夫,王大风的几个儿子就都让我扔下去了。期间林叔也找过我,我说若是他再敢拦我,我就要对王家的下一辈动手了,看他一个人能不能顾得了这么多人?也看他舍不舍得里家和外家自己打起来。”
王平安附和道:“林伯肯定会接受,毕竟他不能看顾那么人,而且二房与四房本就不是一条心,真有了事没准还会相互掣肘,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将损失降到最低。”
红姨第一次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脑子倒还是清醒的,你记着那些老人们啊,不一定能想到什么好主意,可做选择决计是不错的。”
王平安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只听红姨感慨道:“你可知天下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