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的袁媛却还是露出了领口，娇滴滴的说道：“小妹觉得，九先生泡的香茗可吹去一身寒气，饶是三九天也让人不觉得冷呢，姐姐有九先生陪伴真是好福气。”
王后年岁本来就是最大，何况这些年又尽是与关外“蛮荒粗鄙”之人打交道，哪里能不会些“虎狼”的言语？今日既然是与那袁家女撕下脸皮，也不必再端着世家的架子了。王后笑着老九道：“老九，还不快看看，虽然不一定新鲜，可是热乎啊！毕竟四世三公的出身，可是能母仪天下的。”
老九哪敢接她们的话茬儿，只得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地泡茶，虽然刚才还险些烫到了手，可终归还是抬起头更疼些。老九怕自己大声会让院外的人听见，只得紧闭双眼低声说道：“你们俩个，这是何苦来哉。”老九心道：“今日这俩人是抽了什么邪风，得赶快想个法子，转移下注意力了？”闭上眼睛赶紧劝道：“先喝口茶，你们俩都是雄踞一方的人物，怎么看当今天下啊？”心想：“这般阶层的人物，对这种事总该更有兴趣吧！”
可王后与袁媛却并不在意，也好像是根本不相信这个泡茶的“老九”能说的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在她们想来这不过是他在“和稀泥”罢了。“几欲先走”而不能的老九只得平静下自己翻腾的思绪，可在场之人只有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他紧咬牙关进入贤者模式。可又如何呢？他索性便死马当活马医对袁媛道：“李周为你们这些世家续了一百年的命，又该到日子了。你在这空耗岁月有何用？”
两女闻言却都平淡的很，王后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折了老九的面子，可袁媛嘛，却想表现下自己。挑衅地扫了一眼“王后”，“百年来，天下大乱的先兆年年都有，有识之士更是如过江之鲫，可天下还是那个天下！”
王后刚想反讽就听见老九问道：“姐，今年前些日子咱家往北地走了多少粮食？或者说拉回的皮货珠子值多少银子？”心中纳闷：“这等私事与袁媛这个外人说什么？”可还是不忍心折了他的面子就说道：“具体价值几何还得让掌柜们再算算，不过顶得上往常一年了。”
老九又问道：“袁小姐冰雪聪明肯定明白点什么了吧。”
袁媛微微一愣，这才把心思从与袁媛斗气上挪出来，缓缓问道：“可是第一次还要了些金银珠宝，后几次就只要粮食了？”
王后嘴角微翘不置可否，这个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哪里需要她答复。
老九见两人终于正常下来，松了口气给王后的杯中添了茶后道：“袁小姐巾帼不让须眉，也是有雄心壮志的女中豪杰。不知有何见教啊？”
袁媛微昂着头不屑道：“不过是草原连着遭灾，寇边而已，大周兵势就算不如前朝，可也不是草原蛮子能欺侮的了。没有祖龙马踏草原的雄风，关门打狗还是没问题的。”
老九呵呵一笑，“得益于那位“祖龙”对后世豪杰们的言传身教，划江而治、兄弟之邦只是在不得已时候的委屈求全，声势正隆之时若是不能一统天下便是愧对列祖列宗了。我们华族太大了，大到只要能同仇敌忾，与我们为敌的要么灭族要么迁移。但是在此之前呢？”
袁媛缓缓问道：“你说的是祖龙之前的生灵涂炭吧，十室九空、十不存一，祖龙与一众豪杰揭竿而起，马踏天山之时敢留在我华族视线内的厥人刀刀斩尽个个杀绝。那时，祖龙便定下了为王者不得令民为外族欺侮，虽远必诛的规矩。”
老九又问道：“那之前为外族为何敢入侵呢？夏朝之前，文治虽然声明不显，可武功好像是不差的。”
袁媛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可夏朝之前的事于众人都是“老黄历”了，毕竟祖龙之前无英雄嘛。除了那些老学究没什么人会探究几千年之前的历史，她回忆了很久也没想起来。
老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