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高出市场很多的价格,向临安药械出售着各种原材料,
或者是以低于市场的价格,从药械购买产品,再销售给昌黎药业。
他们像蚂蟥一样附着在临安药械的身上,淋漓尽致地吸吮着它的血液。
在这些企业账目中,还都有收到大量质量赔款的记载。
而这些赔款,在临安药械的银行账目上,
居然没有对应的转账信息,也没有任何的财务记录。
却都是来自毛项民的个人银行账户转账。
检查人员根据毛项民和他发生关联的,那堆个人银行卡的资金往来,进行了仔细筛查。
发现这些私人账户的开户人,竟然全是临安药械的财务人员。
也就是说,袁锦松和毛项民,一直就是一个利益结合体。
他们私设了体外的金融循环,利用账外资金收支的“第二通道”,
以及私人账户,实现了开票收入和未开票收入完全分离。达到了隐匿销售收入的目的。
将本来属于合作企业和集团的收益,辗转通过个人转移了出去。
没有了临安药械,一切都成了无本之木。
袁锦松急了,然而更急的,却是一直深藏在临安药械背后的那张网。
秦安娜自从邱启瀚被抓了之后,已经不得已从后台转到了前台。
一直以来,咀华生物正是有了临安药械的庇护,和国外的非法贸易才能顺利暗渡陈仓。
她可是好不容易将REAYOU生物塞进了昌黎药业,
用于替代咀华,争取了张晨宇的关注。
如今小张总一旦将这个企业给端了,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什么都成了问题。
秦安娜他们布了十几年的网,就可能会在瞬间完蛋。
要么拿住临安药械,要么拿住张晨宇。这已经是她必须马上办的事情。
她迅速通过自己的管线,给袁锦松找了个最好的诉讼团队,动用了公检法的所有关系。
她也开始调动管理层的那条线,希望借助外围的各种力量,把张晨宇拉下马。
但是撼山易,撼张晨宇难。
这只小白兔,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搞。
谁都不愿意也没兴趣,甚至根本没能力和他去作对。
剩下的就只有张菊凤手上的那张牌了。
双方都只能赢不能输,一场世纪大官司即将打响。
临安药械的地动山摇,让一直蒙在鼓里的袁雅坤震惊异常。
看着张晨宇递给自己的一堆堆材料,和触目惊心的审计报告,她的眼泪潸然而下。
“晨宇,你真的要让临安药械消失么,没有了药械,我的父母可怎么办?”
“没有了药械,生物实验室怎么办?我的哥哥和嫂子又怎么办?”
“你真的要我们家倾家荡产么?”
张晨宇坐在他的大班台后思索着,他对失魂落魄的袁雅坤说:
“雅坤,作为集团的掌门人,我首先考虑的是集团的利益。”
“如果你的家,因为临安药械而破产,不能怪我心狠。”
“因为当初昌黎金行投资药械的时候,本来就是冲着李望舒,你的亲生母亲去的。”
“可你的父亲将药械当成了自己的摇钱树,不仅侵害了合作方的利益,还因此要挟集团。”
“我去杭州,本来已经给你父亲,递过了橄榄枝。可他拒绝了合作。”
“我之所以提前让你来药业,就是不想你卷入临安药械的浑水。”
“你可以选择留在集团,成为药业的主人。”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离开,去帮你的父亲白手起家,重新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