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张总问起临安药械的走访情况,
王冬凌忙不迭地,将当天的所见所闻吐槽了一番。
“张总,还说呢。我们到了药业,袁总的秘书就把我们拦在了门口。”
“说袁总忙,要等他手上的事情忙完了,才能接待我们。”
“我们一直在那里等着。后来胡总监,还特意亮了集团财务总监的身份。”
“正好袁总出来了。他对胡总说,他很忙,想见他的人很多,要分轻重缓急。”
“说胡总监来,不就是为了来要钱的么?那也要等他把手上的事情忙完。然后就走了。”
“他一个下午都没回公司。我们三个就在那里傻坐了一天。”
“早知道,还不如跟着您去工厂看看呢。” 她气馁地说。
“临安药械的合同,你带了么?” 张晨宇听完,虚弱地问了句。
“在酒店呢。 可是我都能记得。 张总,您想知道什么?”
“合同续期的条款?”
“合同到期后,双方并无异议, 合同自动续签十年。”
“合同终止条款?”
“合同到期后,若任何一方有异议,合同即行停止。 无宽限期。”
“袁总,为什么认为我们财务是来要钱的?”
“根据药业和集团的合同, 年底了, 的确要清算今年的上缴款。”
“只是估计今年,他们肯定还是做亏损账。” 胡景同感到头痛地说。
“我们查到的体外账户,老袁肯定有察觉了。只是我们双方都还没撕破脸。”
“另外,毛项民逃跑的事情,估计他也没想到,可能还没找到解决办法吧。”
“这么说,我们此行有点唐突了。” 张晨宇若有所思地说。
“临安药械的业务管理,归口在哪里?”
“这个我们谁都不知道。 袁总的人事安排,都不告知集团。”
“明天你们撤回集团。”
张晨宇躺在病床上思忖了片刻,突然做出了个出乎大家意料的决定。
“药械不用去了。集团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在没做好准备前,还是让袁总来找我们吧。”
“胡总监,您带着他们明天一早就回去。”
“回去后赶紧安排财务人员,还有联系国内的审计事务所,做好随时来临安药械突击查账的准备。”
“王冬凌, 你们法务做终止合同的全部准备。我要求这一仗我们必须赢。”
“让彼得抓紧和金行的香港律所联系。按照我们的合同,我记得是适用香港的法律。”
“请香港方面安排人员,香港的审计事务所,和胡总安排的人员一起,准备清算。”
“小宋,你帮忙了解下临安药械的国家实验室。”
“如果回收到集团名下,需要走哪些法律程序。”
“郑洁,你联系曾文博,要临安药械目前生产线上的所有日报表,和销项记录。”
“明天,我一个人去药械。”
“等我回去,我们再碰头。”
临安药械的杭州总部, 人来人往,新的一天人员似乎特别的多。
公司的保安,嘴里啰里啰嗦地在抱怨着。
张晨宇换了套便装,拖着虚弱的身体,以昌黎集团销售员的身份来到了会客室。
在门卫会客表的会见人一栏上,填上了袁雅坤的姓名。
那是杨大兴在那个圣诞夜告诉自己的,袁雅坤就是临安药械袁锦松的女儿。
药械的贸易都是她在管理。
说起来,真是很尴尬。
他一个昌黎集团的总裁,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