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乔允臻报上了孩子的姓名和生辰,龙赛仙仿佛早就料到一般,释出了一口气,欣慰地点了点头。
“我还需要他父母血亲的一滴血。” 她说。 然后递上了一根早就准备好的银针。
乔允臻迟疑地望着她,犹豫着扎破了夫妻两人的手指。
将那两滴鲜血抹在了那张,大鬼师递过来的,写着儿子姓名和生辰八字的纸上。
看着龙赛仙在香火前,口中念念有词将那纸烧化了。
带着血亲密码的,刀梦卿的生辰八字,就是保娘为张晨宇逆天改命的药方。
是她多少个日夜破解保儿的八字,试图为他扭转乾坤的最后一步。
她一直在等它的出现。
供桌前,香烟袅绕。香头明灭剧烈地在闪动。
龙赛仙端详着香头,缓缓地对乔允臻说:
“身穿旧军装,胸前安放一块彩色的背牌。左手腕有一个用丝线缝制伤口,一共一十三针。刀字符号。是他么?”
“是。” 乔允臻泪水横流。
那是梦卿入殓时穿的衣服。是爸爸的旧军装。是妈妈亲手装殓的。
他曾一心想参军,学父亲去做一名真正的特工侦察员。
可是那个年代,他因为家庭成分的复杂,政审都没有过关。
乔允臻永远记得他在自己面前伤心地,崩溃大哭的场面。
“亡人无法现。元神不在阴司。此人,在人间。” 大鬼师说。
“在人间?怎么可能?”乔允臻满脸的悬疑。
龙赛仙缓缓地抬起头,徐徐地笑了。
她从那张古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在了乔允臻的面前,伸出了一根枯藤般苍老的手指,点指着乔允臻的胸口,直捣她的心扉。
用她那双可以看透生死阴阳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幽幽而深沉地说。
“因为我是大鬼师。草卜通灵,沟通阴阳。捉生替死,逆天改命,是我的本事。”
“您指点,他人在何处,姓甚名谁?”
“是不是叫。。。”
“张晨宇!”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此时的张晨宇,正在从医院赶往独南的路上。
一直身体健康的父亲,自去年以来总是持续性腰背部疼痛。
可每次去医院都查不出问题来。
那天晚上,他接到弟弟的紧急电话千里奔赴,赶到医院的时候,父亲已经进了重症监护室。看到自己的长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医生的诊断是怀疑胰腺癌早期。
接到诊断的结果,看着天文数字的医疗账单,妈妈已经慌了。全家顿时陷入了胶着。
要不是张晨宇在撑着,估计全家都要乱套。
看着病床上日渐消瘦的父亲的脸。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楚和愧疚。
他甚至萌生出,辞职回家照顾家里的想法。
可看到每天在上涨的医药费。便没有了脾气。
几天的功夫,家里的积蓄已经全部压在了这里。甚至晨怡玫瑰园的流动资金和货款。
如果他这个做大哥的再退缩,这个家就要被一个人的医药费解散了。
他听着医生在他耳边一而再,再而三的建议。
“我们这里的医院水平有限, 治疗这个病的最好医院和医生都集中在北上广。”
“其中,上海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是最对症你家老人的病症的。”
“如果有机会将你父亲转院到那里,花同样多的钱,可以得到最专业和积极的治疗。”
坐在父亲的病榻前,他正苦苦寻求解决之法。
就接到了保娘一个接一个焦急地催促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