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晨宇对集团近来情况的简单介绍,还有他对医药公司的一连串不解的疑问,刀济昌陷入了沉吟。
“晨宇,有些事情呢,我现在还不方便跟你多说。”
“但是目前,我能给到你的答复就是,既然组织上选择了由你来接手昌黎集团。”
“那么无论发生了什么,意味着我们的选择就是对你的绝对信任。”
“在集团,你应该忘掉刀济昌的存在。这样你才能放手大胆地去改革,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昌黎有很多的陈疴顽疾,不是我没有看到,是我已经力不从心了。”
“我们毕竟老了,奋斗了一辈子。”
“就像自己栽的一盆花,看着它出苗,成长,打开第一枚叶子,拥有了第一个,第二个花骨朵。”
“她开放了,但总有蜜蜂想来采蜜,蝴蝶来盘绕。总有飞虫想来侵扰,也总有害虫想啃食她的根茎。更有各路的蚂蚁大军会挥师而上。”
“当她盛极而衰的时候,要如何保证她养精蓄锐,再次盛放,这时候如何用肥,如何修枝裁叶就变成了一门学问。”
“医药公司的人事问题,是在当时某种历史条件下没有办法的选择。”
“它的确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
“我和你乔姨,有幸在共和国成长的年代,成为了昌黎的种花人,创始人。”
“但我们从来不是为了我们自己。当然在经济上,企业确实带给了我们丰厚的红利。”
“然而更重要的,它是我们老一辈为你们年轻人搭建的一个事业的平台。”
“我们物色的是有理想有魄力的事业继承人,不是企业的经办人。你明白么?”
“昌黎的触角遍及了敏感企业的方方面面,而他却是个私营企业。为什么会这样来安排?”
“就是为了给那些蛆虫,害虫,外来飞虫一个扎堆狂欢的地方。”
“然后关起门来,抓住它们的蛛丝马迹,一举消灭它们。”
“晨宇,别小看了昌黎集团。他表面上风平浪静,私底下确是暗潮汹涌。”
“他时刻在危机四伏中,而你任重道远。”
“权利,金钱,女人。随着你的到来,各种腐蚀随时会来。也会像暴风雨般来得猛烈。你,要能扛得住。”
“在你现在的位置上,这人际关系千万不能是你去求谁,而是要创造条件,让谁都要来求你。这样你才有余地。”
“你还要学会在别人走投无路的时候,给他楼梯下。以化解代替解决,尽量减少后遗症。”
“压力和挫败感肯定会有的,这两天,你是不是后悔过来昌黎?”
“今后只怕你会更后悔啊!要有信心。”
面对着刀总的语重心长,张晨宇拾起了那颗本来还对新岗位犹豫的心。
“刀总,我明白了。我会尽力的。等集团的事情忙定了,我想找个机会去趟临安药械。”
“我还想调看下,当初香港昌黎金行投资临安药械的所有法律文件,只是不知道香港那里方便不方便。”
“你是现在的当家人,有权知道一切。去找葵叔,他会帮你的。” 刀济昌说。
“刀总,您可真是我人生中遇见的最好的老师!”
“不过这集团给您说的,我都想申请保镖了。” 张晨宇耍赖地说。
“你还需要保镖? 我可以帮你申请两个副手。你看看哪个岗位更需要?”
“那办公室的一堆礼品。我该怎么处理啊。”
“那个简单,造册申报,合理取用。”
“什么叫合理,什么叫不合理?”
“这还不跟着感觉走。只要是工作需要。你这么聪明还要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