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面前这个伶牙俐齿的战华,竟然是学心理学的。廖司令顿时来了兴趣。
“哦?学心理学的啊!我知道,那就是专门研究别人隐私的。对吧!哈哈哈。”
“跟那个耶稣教会的牧师,佛教堂里的心理辅导是一个意思。”
他一边收拾着面前的餐盘,用毛巾搓着手,一边絮叨地说。
“解放前,老蒋在渣滓洞用的测谎仪,就是美国人搞的心理学那一套。专门刺探情报用的。”
“廖伯伯,您说啥呢?我们这么高尚的职业给您说的,多难听啊。”
战华听了他的话,不乐意地撇着嘴反驳。
心里嘀咕着这个老顽童一样的老革命,对心理学成见可真大。
“嗳嗳,老廖。正经点正经点。不要吓到年轻人。你皮糙肉厚,人家还鲜嫩着呢。”
刀济昌急忙打着圆场。
“喝点什么?”他问。
“当然白的啊!”廖司令把眼一瞪,脖子一扭,然后笑着冲着战华又开了口。
“嗳,小丫头,我可没有对心理学有成见的意思啊。只是觉得很神秘。”
“我记得我刚到部队的时候,那时候就有专门的教导员做战时心理辅导。”
“据说那套理论还是当时西南联大的心理学教授周先庚,在抗战时期,亲自跑到部队去,跟士兵们交谈,在实践中总结出来的。“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的战时心理学在全世界都是领先的。”
“廖老,您老是西南联大毕业的?知道周先庚?”
听闻廖司令如数家珍地说起心理学的翘楚,战华不禁惊异地问。
“我哪里是西南联大的。我那时候还小呢。老刀才是?”
“嗳!老刀,我记得你好像是国立西南联大回迁时,最后一届的学生?”
“不不不,廖司令。你可不能乱说。”
“我可不是西南联大的。”
“你们可知道西南联大是个什么学校?”
“它是1937年抗日战争发生后,当时的国立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私立南开大学为了避战乱,西迁昆明。”
“经当时的民国政府教育部批准,临时组建的联合大学。又称国立西南联合大学。”
“国立西南联合大学自1938年5月4日开始上课,至1946年7月结束,在云南呆了整整八年。”
“那个八年,是学校群英荟萃的黄金时代。”
“P字好,T字香,N字没人要。今天,他们眼里高山仰止的那些大师,在西南联大的时代,很多都是可爱的年轻人。”
刀老指着身边的年轻人们说。
“当时我家里在云南,家庭条件属于好的,上学早。因此跳了级。“
”可等我想占他们在云南的便宜,去考大学的时候,抗战胜利,联大撤销。他们回迁了。”
”我只在他们离开前的那两个月,去做了几天的预科插班生。“
”学校北迁的时候,有不少同学受了当时的地下党教导员的引导,辗转奔赴延安。“
”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跟着不少学哥学姐们一起,抱着满腔的热情离开家乡,参加了革命。”
“所以我与西南联大的缘分也就是那短短的一些日子。哈哈哈。”
“唉,说这么多,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对了,老廖,你在上海还适应吗?每天都忙点什么?” 刀总给身边的老战友满上了酒。
“我?唉,要不是老伴走的早,只能跟着孩子们。我在乡下可快活呢。”
廖司令依旧中气十足地说道。
“现在跟文凯他们来到大城市反而不自由了。“
”这里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