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瞬间把陆薄川拉回到了过去。
原来……
那些甜蜜的瞬间，真的都只是短暂的，等林瓷清醒过来，就会瞬间化为泡沫。
陆薄川喉结动了动，精致的面容充满痛苦，“对不起瓷瓷，这个我也不能答应你。”
他要守在她身边，哪里都不去。
林瓷看了眼窗外，飘着茫茫大雪，地面洁白无瑕，她的心却沉重不已，“陆薄川，你还挺会耍赖的。”
陆薄川：“你再提个其他要求。”
林瓷眉眼淡了淡，提不出其他要求了，只是看着他，“陆薄川……你知道我的过去吗？”
“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我连爱自己都做不到了，还怎么去爱你？”
陆薄川怔了怔，他的确不知道林瓷经历过什么。
他对林瓷的了解太少了，他只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除此之外，她的过去，他一概不知。
陆薄川哽咽道：“你可以跟我说，瓷瓷，我愿意听的。”
林瓷动了动唇，抱着自己身体蹲下，“可是，我不想说。”
她的那些经历太黑暗了，她不想告诉陆薄川。
他该是一个干净的人。
世上的黑暗面，他不该去接触。
更何况，她也不想让他更愧疚。
陆薄川也蹲下，将她抱在怀里，低头轻喃，哄道：“没关系的瓷瓷，你不愿意说就不说。”
林瓷猛地推开了陆薄川，“你不要碰我！”
她眼眶红红的看着他，声音轻颤，“你抱过其他女人了，我看见了……你抱了黎衾。”
其实这段画面很早之前就闪过了她的脑海，只是她并没有去深想……直到彻底恢复记忆，画面才无比清晰，让她心底酸涩。
陆薄川顿住，黑曜石般的瞳接近碎裂，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瞬间紧绷，胸膛满是慌乱。
林瓷车祸那天晚上，看见他抱了黎衾……
所以她出车祸，真的跟自己有关。
陆薄川神色慌乱，连忙解释，“是她凑上来的，我很快就推开了……瓷瓷，我真的很快就推开了，你相信我。”
他垂下眼皮，看起来很委屈，“我洗过很多次澡了，我把自己洗的很干净，而且那件衣服我也扔了……这件事是我不对，瓷瓷，以后我再也不会让其他女人碰我了，行吗？”
林瓷其实并不怪他，但她只能想到这个理由，让他不碰自己。
不是他脏，是她嫌弃自己，嫌自己配不上他。
如今，他在她眼里是神明，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人。
尽管他们已经发生了男女之事，但那也是过去式了。
林瓷抱紧自己，仿佛这样她才有安全感。
她艰难地出声说道：“你好吵，能不能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