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衿看着眼前的少女,如白玉一般的脸上抹上了一层桃红,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小手也热了起来,小嘴微微撅起。心道这女孩一定是误会自己要亲她了,正要说话,却又忍不住问自己,真的完全是误会吗?
他缓缓靠近少女的小脸,已经可以闻道她的鼻息,忽然想起自己和李云溪月夜相会,李云溪传自己轻功时,自己当时也是这样,顿时如一瓢凉水浇到头顶,霎时清醒了过来。
鉴于两人暧昧的姿势,梁子衿强作镇定,用手指刮了刮少女的鼻梁,微笑着说道:“想什么呢?收摄心神,仔细感受我的真气如何运行。”
花千树虽闭着眼睛,但也能感到少年缓缓靠近,心跳顿时加快了数倍。就在她沉迷在浓烈的男子气息中,准备接受人生中最美妙的初吻时,那种气息又忽然远离,只留下少年的揶揄。
花千树又羞又怒,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失落。但当她忽然发现,因自己的手和少年的手相握,感受到了少年的脉搏,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从容时,心情又好了起来,暗骂了一声“没胆鬼!”
花千树既然知道梁子衿对自己并非无动于衷,便微微摇了摇头,将一些绮思杂念甩出脑外,认真感受少年的真气。
这时,少年的声音再度想起:“真气运行自有路线,运用之妙,则存乎一心,因此要大胆去想,用心去控制。”
这次教学十分成功,两刻钟之后,花千树已可引出和梁子衿一样的水龙。当然,她的水龙在速度、力量以及变化多端这些方面,离梁子衿还有很大的差距。
对此,花千树并不满意,但梁子衿却觉得已经够了。他对花千树说道:“这条水龙对付柳如风当然远远不够,但用了扰敌,已经足够有余了。”
时间再回到当前,面对柳家三老的质疑,梁子衿表示,可以引出水龙的,并不止他一人,并让花千树当场演试。
花千树微微一笑,纤手微抬,只见随着一阵水声,一条成人手臂粗细的水龙从小湖中飞出,在场中六人的头顶盘旋数圈,便又没入了小湖,消失不见。
韩仲看着水龙出没,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半天没有做声的韩季忽然说道:“梁子衿,怕又是你又暗中出手,却让花大小姐装模作样吧?”
梁子衿摊了摊双手,微笑道:“你家公子就在我旁边,若我动用了真气,他岂能一无所觉?”
柳如风叹道:“梁兄武功、智谋天下无双,柳如风输得心服口服。”
他虽说服气,但梁子衿却听出了一丝不甘。
梁子衿道:“柳兄谬赞了,我们只是准备充足,以有心算无心罢了。”随即又叹道:“柳兄光风霁月,令在下也是十分佩服。若非我们急着赶回花家,我很想和柳兄好好打上一场。”
柳如风眼睛一亮,说道:“梁兄,不如我们约个时间。”
梁子衿笑道:“柳兄,还记得此前我说过的话么?不如你跟着我们一起去花家,待家主人选尘埃落定,我们自可放手一战。”
柳如风道:“花老爷子大寿将至,我这个做晚辈的,自当前去祝贺一番。”
梁子衿脸上立即浮现出“秒懂”的表情,说道:“应该,应该。”两人相视大笑。
两日后的清晨,一行人从杭州上船,沿着大运河北上。
梁子衿站在船头,只觉微风习习,不禁想起两个月前,在这个城市的日日夜夜。
当时,他初出茅庐,武功不济,还要靠着老鬼、李云溪、高进、辛尖尖等人,对付萧天极和伍英雄这样的恶人。但短短时间过去,他的武功突飞猛进,拜师古剑云,获赠藏剑山庄,一切如同做梦一般。
如今,李云溪极为赞许的,年轻一辈中的宗师之下第一人柳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