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始终不得见江招娣身影的袁太守最终按耐不住,带着人找上军营来。
彼时江亭正跟云泽在田地里,耐心的跟云泽解释什么叫杂交水稻。
“选用两个有差异的水稻品种,让它们进行杂交,互补优良的性状,来产生品种优良的水稻。”
“杂交水稻通常要比普通水稻抗病性和抗倒伏性,也因此能够大幅度的增加产量。”
云泽听得似懂非懂,连连点头,自夸江亭聪慧伶俐。
江亭心底一阵心虚,毕竟研究出杂交水稻的人可不是她,而是备受敬爱的袁隆平爷爷。
袁太守便是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
“江亭!”
他原是打算来找云泽,向他他要个说法,没曾想却是瞧见了江亭,他当即怒从心起,大声怒喝。
“你到底把江招娣藏哪儿了?还不快点将人交出来?!”
江亭略微讶异。
她先前就知道袁太守颇为宠爱江招娣,只是没料到袁太守对其会宠爱到这个份上,竟然全然不顾御史大人的权威,径直闯了进来。
要知道,这处种粮食的地方也算是军营重地,通常都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出,即便是袁太守也没有这个资格。
但此时,袁太守为了寻江招娣,径直忽略了这些禁忌。
云泽脸色颇为黑沉,眼中带着怒意。
“袁太守,谁允许你进来的?!”
他在来这小县城之前,便知道这城中官员个个十分荒唐无作为,可谁知道,他们竟然能荒唐到这个地步!
云泽眼中喷发着火星,对袁太守怒目而视,“堂堂太守,却不依不饶的为难一介草民,甚至还不顾军令,硬闯进这军营重地。”
“袁太守,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头上的那顶乌纱帽能够一直戴稳,嗯?!”
袁太守听出这话其中的威胁意思,脸色顿时大变。
他这样不会有这样狂妄而天真的想法,忙收敛了气焰,微微弓身。
“这……御史大人赎罪,本官也是因本官的宠妾多日未归而心生焦急,才一时……”
“砰!”
云泽抄起手边用来盛水的木桶便朝袁太守脚边砸去,而后怒不可歇的斥道:“如今百姓因蝗灾不得安生,城中更是饿俘无数,你半点不关心,却揪着那点儿女情长!”
“袁太守,我看你头上的这乌纱帽是真的不想戴了!”
袁太守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因他先前毫无作为的表现,云泽对他的印象本就极差,再加上云泽而后又得知袁太守在城中处处与江亭作对,对袁太守也就愈发不喜。
如今又见他枉顾军令,一时间盛怒之下,云泽自然是看袁太守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哪哪都很不顺。
袁太守觉得,他此时就算是只怕是不管说什么,云泽都会觉得很不中听,索性他就闭上嘴。
可即便他不说话,云泽也还是怒气难消,见他跟个木桩子一样站在原地,像是存心要碍他眼似的,又怒道:“袁太守还待在此处作甚,是还不知错?”
袁太守不敢点头,只道:“御史大人,我那失踪的宠妾是江亭的二姐,我此番前来,是想向江亭讨问江招娣此时在何处?”
江亭在旁边看了半响的热闹,眼瞅着袁太守在云泽的训斥下神色憋屈,心中觉得颇为幸灾乐祸。
见袁太守问到她身上,江亭脸上立即挂上笑,语气却是冷讽,“袁太守,这我可不知情,我与二姐不合一事人尽皆知,我又怎会知晓她的行踪?”
顿了下,江亭又嘲讽的冷哼一声:“说不定二姐是畏罪潜逃了,毕竟当初她屡次要对我下杀手却都没能得手,现在看我得了势,就怕我要找她算账,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