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想起什么,张闲又故作生气的怒道:“你个臭丫头,分明没事,怎么也不让人知晓一声,平白让我伤心了好些时日。”
江亭心下稍稍有些愧疚。
她当时刚回到家中,第二天一早江招娣就带上袁太守上门闹事,接着她就跟苏沉去了军营,倒是忘了托人告知张闲一声。
江亭对张闲道了声歉,随后就急忙道:“张神医,您得跟我们走一趟,去救个人。”
张闲微微怔了下,这才想起江亭方才冲进来的时候嘴里喊的是救命。
他脑子一转,问:“救谁?难不成是你的两个娃娃出事了?”
“他们没事。”苏沉摇头,脸色有些沉的说道:“出事的人是杨将军,我们无意间听闻,杨将军身受重伤,情形很不乐观。”
“重伤?!”
张闲惊叫,很是震惊。
先前杨烈在江亭家中住了几日,张闲得以见过杨烈,再之前,张闲也从酒楼的说书先生口中听过杨烈的大名和事迹。
杨烈是本朝大将军,上阵杀敌的一把好手,多次出征大获全胜,逼退匈奴和来犯的而敌国,深得百姓信任。
许多人都觉得,只要有杨将军在,就无惧灾难。
可现在,杨烈竟然已经身受重伤,而且听苏沉这话的意思,杨烈此时只怕是命悬一线,危在旦夕。
这消息要是一传开,百姓们必定会有所恐慌。
张闲立即转身去简单的收拾了下包袱,随后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点赶出去。”
江亭连连点头,刚想将张闲拽进空间,却是被苏沉给及时拦住,暗中朝她摇了摇头。
江亭微怔,随后回过神来,一拍脑门,暗叹自己真是急糊涂了。
张闲虽是自己人,但空间这种难以解释又有些神乎其神的东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忙道:“我这就去租借辆马车和马夫。”
三人直到正午时分才正式上路,一路上不敢停歇片刻,急匆匆的往杨烈那儿赶去。
好在杨烈名下的士兵们都认识苏沉,几人在赶去时并未遭受阻拦,在得知江亭和苏沉是带着神医前来的,忙将人请了进去。
“将军去剿匪时未避免大家全军覆没,我一人对上数百名土匪,谁知那些土匪都十分狡诈,并不跟将军正面打,而是躲在暗处,使各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领他们进来的士兵一边走,一边语气愤愤的如是说道。
“要不然,将军又怎会受这么重的伤,以至于至今都还未能苏醒。”
听到这,苏沉、江亭和张闲的脚步都不由加快,心下十分急促。
至今都还未苏醒,看来情况的确是很不乐观。
等他们见着了杨烈,看清杨烈身上的伤势时,心中都不由一惊。
难怪杨烈至今都还昏迷不省,杨烈古铜色的身躯上除了无数细小的伤疤外,胸膛上还有一道极深的刀口,可见白骨。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处理不当,这刀口隐隐已经有些发炎。
张闲伸手一摸,果真是摸到一片滚烫。
他顿时又气又急,直骂士兵们没有好好照看杨烈,让杨烈身上的刀口都发炎了,如今都发高热了,也不知情。
士兵们都极为惭愧的低下头。
他们这些人中,有许多是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更别提会会看病了,压根就不认识什么草药。
往常他们若是受了什么伤,都是拿烈酒往伤口上一淋,然后随便扯一块布给包扎上,全凭自身卓越的体质硬挺过来。
眼下杨烈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们也只能草草的处理一下,随后就不敢轻举妄动。
不是没想过要去找大夫,但寻常的大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