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着实令她大吃一惊。
而杨烈面上倒是十分从容,似并不意外县太爷认出他的身份。
但他身为武将,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实在不耐于应付这些文绉绉的礼节,只一挥袖,摆手道:“行了。”
“我问你,你昨日是不是抓了个名叫苏沉的男子?”
县太爷对苏沉有印象,忙点头道:“那名男子杀了人,而且已经亲口认罪,所以……”
杨烈却是一摆手,开口打断,“将人给放了。”
“是……啊?”县太爷差点没能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耳朵出了问题,“放,放了?”
见杨烈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县太爷当即苦了脸,“杨将军,就算您是大将军,我也不能无缘无故就放人啊,况且还是个杀人犯……”
杨烈一见他有絮絮叨叨个不停的趋势,就觉得脑子疼。
他忙又抬手打断,将江亭的那支录音笔掏出来,摁了下去,便解释道:“苏沉并未杀人,他只是被这毒妇给算计了。”
“你们当初抓人的时候,他的小娃娃正被毒妇挟持着,他能敢不照办?我看你们一个个的,简直就是猪油糊了眼!”
县太爷眼见着这证据都明摆着,杨烈又一脸怒容,哪里还敢辩驳,只伏小做低的连连点头。
“是是是,下官定会让他们下回擦亮眼睛。只是不知将军手中是何物,竟如此神奇,真是……”
杨烈懒得听他废话,只管道:“尽快放人。”
“是是是!”
江亭跟着杨烈出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恍惚。
竟就如此简单?
原本她还以为想将苏沉从大牢中救出来,定是要废一番周折,可谁曾想,杨烈一出马,竟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让县太爷直接松了口放人。
简直让江亭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不服,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人!”
江招娣在堂内大声的喊着冤,声泪俱下的说自己是被污蔑的。
“杀人的不是我,是江亭,是那个贱人!”
县太爷重重拍案,怒斥道:“大胆刁民,此处岂能容你大声喧哗?”
“人证物证俱在,你竟还要狡辩?我劝你尽快认罪,否则就别怪本官……”
之后县太爷还说了些什么话,江亭没有再继续听。
她看着江招娣脸上满是惶恐,油头垢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被拖下去,模样十分狼狈,便觉得异常大快人心。
善恶有报,罪有应得,江招娣这种不知感恩还十分歹毒之人,终于还是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