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洞外飘着浩荡的雪花,白茫茫一片,周遭的温度也愈发的低。
江亭身上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红嫁衣,根本就不抗冻,没会儿便克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她苦着脸,好声好气的商量:“独眼大哥,咱们回去成吗?不然我们恐怕得被冻死在这儿。”
独眼瞥了她一眼,没答应,只是冒着大雪出去又捡了刺耳干树枝,将火堆生大了些。
但酷寒的冬日所带来的寒意根本就不可能被一个火堆驱散。
可眼下,独眼显然没有要妥协的想法,江亭只好心生无奈的抱紧双臂。
忽地,外边响起一点窸窸窣窣的动静。
独眼立即警惕的看向洞口位置。
江亭同样看了过去,心中有一点猜测,面上却是不以为然,故作轻松的道:“可能是什么小动物吧,那么紧张做什么?”
可惜独眼像是猜透了她的念头,呵笑一声,起身要出去查看情况。
走到门口时,却是被一双修长的大长腿狠狠的踹了一脚。
“彭!”
独眼毫不防备,整个人都轰然砸向墙面,几乎是镶在了上头。
外头的苏沉用手拨开洞口处的杂草,眼神第一时间锁定起江亭的身影。
见她四肢健全,安然无事,才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一转身,将满目凶戾的将墙上的独眼给拽了下来,攥紧了拳头就抡过去。
“敢碰我的媳妇儿?我看你是找死!”
苏沉像是气极了,下手力道极狠,仅是几拳下去,便将独眼打得鼻青脸肿,鼻血横流。
因为他出手的太过突然,紧接着的招式也是十分连贯,令独眼根本就没有一点点反应的时间,只能被迫的摁在地上揍。
等江亭望过去时,独眼早已经被揍得两眼发昏,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面,身下蜿蜒着一滩血迹。
江亭瞧见那一抹刺目的颜色,赶忙去将苏沉拉住,“够了,别打了!”
再这么下去,恐怕得闹出人命。
苏沉双眼猩红,紧攥的手背上暴起根根分明的青筋,周身散发着令人心骇的杀意。
敢动他媳妇儿,这种人,死不足惜!
像是察觉到他凶戾的情绪,江亭一把将他抱住,边哄着边将他带离,“好了好了,这个人我还有用,他不能死。”
她语气轻柔如春风拂面,苏沉稍稍恢复了点理智,又不由蹙眉抿唇,问道:“你要留他做什么?”
“让他当我的护院!”江亭当即说道。
护院?
苏沉脸一黑,看向半死不活的独眼眼神更凶狠了。
有他还不够,为什么还要找一个护院儿?
还是说,他的媳妇儿其实根本就不信任他的身手?
苏沉此时一百八十个念头,其中一百个都是想弄死眼前这个只剩下一口气喘着的男人。
“不行!”
他们家不能出现除他以外另一个身强体壮的野男人!
江亭抬眼瞅他,见他脸色黑沉,态度坚决,似不容置疑,到嘴的话不由拐了一个弯,道:“算了,先将人带回去吧。”
这寒天冬日的,他们要是放任独眼在这儿不管,独眼迟早要被冻死。
苏沉虽是不太情愿,但最终还是黑着一张脸将独眼给杠了起来,一边手上牵着江亭,连夜回了他们小家。
张闲大晚上的被唤醒,查看了独眼身上的伤势后,帮忙止了血,就打着哈欠往自己屋内走。
“没什么事儿,人高马大的一小伙,流了点血而已,休息一晚就成了。”
闻言,江亭便放下心来。
她既然想好了要独眼当她的护院儿,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