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牛羊在外吃草,匈奴牧民满身疲惫,每个人都是一脸悲伤。
定襄郡一战,让匈奴人尝到血的教训。
这种阴影,没有十年时间休想走出。
匈奴中军营帐,刘海点头哈腰,对着一名汉人连连谄媚。
“使者大人,这一切都怨那没脑子的大都督,若不是他得了疯病,非要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被那小儿偷袭,遭受如此大败。”
“哼,废物。”
儒雅中年人大骂一声, 随手便是一掌。
“啪。”
刘海狼狈倒在地上,脸上升起一道鲜红掌印。
不过,他却没有丝毫怒意,反而癞皮狗般趴在地上,抱着儒雅男子大腿苦苦哀求。
“使者大人,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只要我挺过这一次,只要王家帮我收服这几个部落,我便成为定襄郡小单于,
到时候您便有名义插手西河美稷庭的政务,如此一来,也能更好为王家效力。”
“哼,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你若再抓不住,之前王家在你身上损失多少......”
“那我就主动去长生室献身,绝不给家族添乱。”
望曾经一地单于候选人,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刘海。
此时却如一条家犬般趴在脚下,受自己调教。
一股别样滋味,刺激着他全身各处。
想到这里,他特地抬起脚,狠狠踩在刘海头上。
“大人,您的鞋子脏了。”
“小的给您舔舔。”
刘海抬起头,一脸嬉笑,丝毫不顾头上脚印。
......
“哈哈哈~”
“啊啊啊~”
营帐中,传出惨烈而扭曲的叫喊。
这种声音,令远处守护的侍卫都不寒而栗。
持续一段时间后,儒雅男子紧了紧衣扣,再次恢复那个人前君子,衣冠楚楚的模样。
对镜一观,满意走出营帐。
任谁都不知道,表面一副儒雅文人外表下,
隐藏着多么强烈,多么压抑,多么变态的欲望。
越是礼法,越是克制,越是压抑,
他就越想突破束缚,尝试以往不敢尝试之禁忌。
正好,前任定襄郡匈奴单于候选人这个身份,满足他的一切胃口。
儒学塑造出一个谦谦君子,也成就一个变态小人。
帐篷中,只留下刘海满脸泪痕,不断啜泣。
以前得势时,顺风顺水,好似世间一切都美好敞亮。
可在他失势后,以前那些个不起眼的中立小部落,都不给他好脸色。
于是他求救王家,那个待他很好,被他视为唯一希望所在的王家。
没想到不仅没有帮他,反而将他彻底架空。
如今,他连帐篷都出不去。
只能任由对方摆布,充当一个安抚匈奴人心的吉祥物。
这时,部落中突然传出道道呐喊。
“不好了,汉人啥来了!”
“快跑,汉人骑兵杀来了!”
紧接着,部落一阵躁乱,顾不上身下撕裂火烧般的疼痛,刘海走出帐篷。
外面混乱不堪,许多人骑着骏马奔驰在一个个帐篷周围,哪怕马蹄踩死人,都不没有丝毫减速。
“哈哈哈哈”
刘海癫狂大笑。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
定襄郡几次征战的恐惧,终于在普通牧民中发酵。
比起刚刚战斗那段时光,如今战后的回忆更加可怕,甚至成为心中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