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赞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快，人走进屋子，看到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身形消瘦的女子，背对着肖赞，仿佛在发呆。燕北十分冷，她裹着墨绿色的披肩，拨弄着手上的茶汤。
“在做什么？”肖赞看向她，有些不耐烦。也不知为何，今日就是莫名其妙的不快。
“拜见主子。”那女子被这一声吓到，赶紧恭敬的起身行礼，待抬起看向肖赞时，那张脸完全展露，竟然是跟安然一模一样的脸。准确的说，是安然假死之前的脸。
“过来。”肖赞命令道。
那女子不敢反抗，走向前去。肖赞很满意她的乖巧。
“给我更衣。”肖赞继续吩咐道。
“主子，现在是白天。”那女子有些发抖，弱弱的说。肖赞自从找到这个女子，便日日将她带在身边。可总是对她时而温柔，时而凶狠。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给她留下不少伤痕。因此女子十分抗拒肖赞的亲近，又不敢反抗。她本是一个农家女，只因为出门上集市买菜，便被燕北王的人看到，直接抓了回来。手无缚鸡之力，又怕家人被灭口，只能屈服。可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人看着她，总是有种悲凉感。好像看的从来不是她，而是透过她看到另一个人。不仅如此，肖赞给她换了名字，叫安然。每次在床上时，到关键时刻，总会喊着这个名字。似乎这个名字里，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但每次结束，他又好像十分嫌弃自己。对她十分粗鲁的从床上拽下，要求自己自行清洗，还要喝下避子汤。若是心情不佳，还要鞭打几下，发泄心中的不满。
“我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肖赞的眼神有些狠厉，吓得那女子不敢再多说一句。
肖赞将她抱到床上，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不知为何，肖赞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绪，好似失去了什么一般。整个人像炸了毛的狮子，充满了攻击性。稍微说不对一句话，就会挨上一巴掌。这样暴怒的肖赞是那女子从未见过的模样。
一顿暴风疾雨之后，肖赞起身沐浴更衣，独留那女子落寞的在屋子哭泣。她曾有那么一刻，真的爱上过眼前这个男子。他英俊洒脱，在练武场上，那般自信从容，她曾偷偷的在一旁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模样，笑的潇洒恣意。可那笑容从未在自己的面前展露过。她以为，就算他明确的说过，自己是个替代品，可于他来说，也是有价值的吧。她想得到肖赞的心。可是她试过了，却被那个人狠狠的拒绝。
“你不过就是个替代品，别妄想得到你不该得到的东西。”肖赞当时的拒绝，她依然在脑海中回荡。是啊，她是个替代品，又是那样的出身，怎么配得上眼前的人。可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更想逃跑。那个肖赞，不仅不爱自己，好像还想杀了自己。
肖赞带着怒气，走进另一个房间。他明明已经得到了发泄，为什么心情还是很差。于是又走向后院。那里还有几个女人，那些女人要么眼睛像安然，要么嘴角像安然，再或者身形，亦或者鼻子。只要有一个地方像，肖赞都会想办法弄回自己的院子里，时不时临幸一次，亦或者，只是坐在那里看上一会。
肖赞是矛盾的，他的报复，在几世的轮回里，慢慢变成了非她不可。他不知道，如果还能重来，他会不会再次伤害安然，会不会就此放下，会不会过往不究，重新开始。他应该是恨她的，但是为什么她的离去，让他失去了所有活下的动力。难道终究，肖赞还是爱着她。难道，有些事，真的不会改变吗。哪怕以恨的形式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