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母星的自然风光没有那些宇宙奇观波澜壮阔，但出乎意料地让人感到舒心，似乎是某些神秘方面的因素在发挥作用，就连乌瑞尔这个后来加入的神明都感觉不错，唯一令人心烦的暗主天赋实在太差，迄今为止只学了一点皮毛。
不过好在，即使是这些皮毛，暗主还是感觉到很满意，既然这样，夜羽就不再说什么了。短短一天时间，几个人已经彻底把母星逛了个遍，有着夜羽那作弊一般的隐匿能力，他们就从那堆警卫面前走过去，对方都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
然而说实话，除了一开始感觉到一些平静感之外，整颗星球的景观之类其实还是很普通的，只要一定的时间，夜羽随手就能一比一完美复刻那些名山大川。但是就是这么普通的那些山川，周围却缭绕着堪比神明的信仰之力。
“是传承吗？”夜羽闭上眼，他感觉到无数声音在周围盘旋，所有人的声音不分男女，同时在念诵着同一个名字
“文化的传承啊，理应如此。”
他见证过许多文明在毁灭面前，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为了生存拼尽全力的一幕，他也曾看见过在灾厄面前，坚持着本族精神死不退让，最终一点点被末世吞没的文明，还有那些极少数的顺利超脱世界的文明，他们都值得敬佩。
因为在超脱这条道路上，文明可比个体艰难得多，光是凝聚文明全部力量，就已经淘汰掉绝大多数文明了。
然而，整个星球都是如此，虽然浓度分布并不均匀，但却如一张大网一般网住了整颗母星。问题的关键就是这里，以夜羽的能力，能顺着这些信仰探查整个网络，在整颗星球都即将神化的状态下，这张网络甚至能更加直观地看到母星的状态。
不过即使夜羽再怎么探查，却怎么也发现不了母星中的异物，要知道原水之神这种级别的存在，就算被母星抹去了也依然会在规则层面有所残留，唯有超脱者方能将其彻底抹除。光看母星的情况，原水之神根本没有复苏的迹象，那众人在云黎星净化的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其他星球诞生的和原水之神极其相似的神明？
还是那些邪教徒将这份信仰移植到其他文明中去，借助一个原始文明的力量复活出一个新的原水之神。
夜羽感觉两种猜测都不可靠。且不说像原水之神这种众生之恶的诞生条件会有多苛刻，但就原水之神那个层次的怪物，也是吞尽了几乎是一个神代后才有些起色，想要神性膨胀到暗主的水平，概率实在太小。
不过夜羽并没有真正见过原水之神，这个神明虽然在原初联盟的历史上留下了很多笔墨，但是当主上稍微恢复些许力量之后，这个一直威胁着整个星球的邪神就被彻底抹除，等到夜羽苏醒的那个年代，他甚至都不知道曾经有这么一个邪神存在。
夜羽心中思绪万千，但所有线索都在最关键的地方断开了，整个局势扑朔迷离。要是曾经的话，他就不需要怎么费劲，当一个存在到达永尊之后，他自己就相当于一个近乎永恒的世界，当任何一个永尊降临到一个普通的世界中时，都会自动获得仅次于世界意识的权限。
这是世界按照本能趋利避害，主动给予的权能，但随着神位崩碎，这些都不复存在，若是曾经的话，夜羽可以直接询问世界意识，除非有人能遮住世界的眼睛，要不然根本逃不掉。
“算了，想这些也没用，1024，我们可以回去了。”
夜羽温和地说道，虽说这里的情况比较复杂，但对于夜羽来说，也就稍微有些麻烦，要是不计对世界的破坏，他完全能够粉碎世界，让敌人无所遁形。
1024抱着比她还大的椰子，一脸天真地飞回来，这里算是永寂的体内，对她来说分外的亲切，要说具体感受的话……感觉像是回了娘胎这种粗鄙之语是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