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禾语气露出一丝危险,“登什么?”
宋稚欢眼珠子转悠着,支支吾吾了老半天,“登,嗯,登。”
段星禾环上他的腰,眼底写满了狭促,“我懂了。”
“原来是欢欢宝贝想被我亲了。”
宋稚欢恼意十足,“你乱讲。”
情急之下,他只能胡乱瞎编了一个,“我是说登山。”
段星禾面上满是无语,“登山?”
“你确定你想说的是登山?”
宋稚欢索性破罐子破摔,点了点头,“没错,就是登山。”
“不可以吗?”
段星禾马上笑着接话,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可以可以,那本殿依你,咱们明天去登山。”
宋稚欢:……
话说出口,后悔也没用。
他看向段星禾的眼神透着丝丝幽怨。
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我不开心了快来哄我。
段星禾不作犹豫,吻上了那抹柔软的唇瓣。
她用力汲取着属于对方的气息,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呼吸缠绕在一起,略带急促的喘息中含着绵绵情意。
正当二人卿卿我我的时候,秋月小跑着进来,声线夹杂着几分惊慌,他有些气喘吁吁道,
“殿下,不好了。”
他的到来,让宋稚欢被吓了一跳,羞红着脸躲到了段星禾的身后。
亲到一半忽然被人打断,段星禾不悦地蹙了蹙眉,沉声道,“怎么了?”
秋月表情后怕不已,“方才十殿下去池边散步,结果看见水上飘浮着一具尸体。”
“那尸体泡了有几个时辰了,死相惨不忍睹不堪入目,可把十殿下给吓坏了。”
段星禾呆了几秒,颇为不可思议道,“池里怎么会有尸体?”
她朝大堂外而去,边走边询问,“他现在人在哪?”
秋月应声答道,“十殿下还在那池边哭得厉害呢,春花已经请太医来了。”
段星禾听后加快了步伐。
被独留在厅堂内的宋稚欢怔愣在原地。
段星禾看着跟上来的秋月,脚步顿住,对他交代道,“你先把宋公子送回房间。”
秋月颔首,“是,殿下。”
池边,仵作正蹲在尸体旁边验尸,太医立在一边,为段玉颜诊着脉。
见段星禾终于来了,段玉颜登时扑向她怀中,他红肿着两只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说话也抽抽搭搭的,
“阿姐,你可算是来了,玉颜好害怕。”
段星禾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轻哄,“别怕别怕。”
太医对着她拱手行礼道,“十殿下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待微臣开几副安神的方子即可。”
段星禾闻言望向前方的春花,面有愠色,“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一具尸体?”
“又是谁的尸体?”
春花俯身行了一礼,恭敬回答道,“殿下,尸体的脸被石块划伤了,但依稀能看出那人是冬漓。”
段星禾难以置信,“冬漓?”
春花微点着头,“仵作说,他大概死了有五个时辰多了。”
段星禾眼里划过一道沉思。
五个时辰,那就是有十个小时多了。
昨夜这个时间,她好像还在和欢欢在房里玩呢。
一旁的仵作验完尸,站起身,走到段星禾面前躬身道,“殿下,尸体脸上有很多道小伤口,明显是人为导致,作案工具应是池边的这些石块。”
“后被推入池中,溺水而亡。”
段星禾神色凝重,眼眸晦暗不明,“本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