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外墙面,蚯蚯已化身为一条小蚯蚓。
‘滋溜、滋溜……”它现在已在墙面上开始游走。
它尝试多个角度,多个方位……,可左听右听,怎么听都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这让它很是着急。
“难道已休息?在山洞的时候,不是半夜三更都有声音传出来吗?怎么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姑奶奶是累了吗?不对,就算累也会很快恢复吧!呀,千万不能出事!”
无奈之下,它决定扒窗看个究竟,豁出去了,只要柳柳无碍,那么,就算长针眼,它也认了。
然它的这一个想法刚想付诸行动,它的背后就传来一道令它脊背发凉的熟悉声:
“蚯蚯,好玩吗?”
听到这道声音,它一个没扒稳,骨碌一下,直接从墙上滚到了地面,滚落下来的同时,它已瞬间化作人形。
半斜坐在地上,抬头望向面前的两人:
男人正用臂膀揽抱着怀里的女人,且两人的衣着很搭,长袖长裤,是那种既能居家又能外出的红色休闲服,还是时尚情侣款,就连衣领上都有着同样的精美刺绣图案。
若不看他们的表情,那面前的两人将会是一副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啊!
可现在倒好,男人的表情是一脸肃穆,女人虽说没有如此严肃,但她似笑非笑的容颜,看起来比男人还要瘆得慌。
所以,看到这一幕,他连站都来不及站,就赶紧主动认错:
“柳……,姑,姑奶奶,离总,我不是故意,都是那个雪鞘……”他认错的同时,还不忘捎带别人。
“雪鞘?雪鞘是谁?”复柳蹙额一问。
“就是,就是那个雪棕山上的那条蛇!雪鞘是他的新名字!”蚯蚯说话间,他快速站了起来,嗯,既然把锅甩给了雪鞘,柳柳应该不会怪他了吧。
可他不知道,他刚才提到雪棕蛇时,面前的离清沉不仅暗哼一声,且拥抱的力道是紧了又紧,看来醋缸已打翻!
不打翻才怪,他当时可记得清清楚楚,在山洞之时,柳儿还让好好招待那条雪棕蛇,当时他的心里就不怎么舒服,现在那条蛇半夜三更又想干什么!
“那个雪什么橇,他让你来做什么?”他不禁问向蚯蚯,而且,似故意般叫错雪鞘的名字。
他这一句问话,其实也是复柳想要问的问题。复柳这几日的脑子确实不怎么灵光,就连蚯蚯贴到墙外,她当时都没有感应出来,至于高空上的声音,她就更不得而知。
“离总,人家叫雪鞘,而非‘橇’,柳柳从小就告诉我们,平声、上声、去声、入声要分得清,否则以后容易口齿不清!”
“柳儿,你真的如此说过?”男人望向怀中的人儿,语气都变得温柔许多。
“嗯,是有说过吧!”复柳扶额,似有尴尬之状,其实她想说,这都是你的功劳,但面前的男人早已忘却前尘,现在能记得她这条蛇已实属难得。
“好,既是柳儿说过,那我们就认真对待,我重新问一遍,你告诉我,那个雪鞘,他让你来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字正腔圆,似乎连刚才的醋意都消了很多,现在犹如咬文嚼字般,是一字一顿清清晰晰问出声。
他的声音,使得复柳心动,使得蚯蚯惊恐!
此刻的蚯蚯,他真想为离清沉竖一个大拇指,这一世的清儿,为了姑奶奶,可以秒变!嗯,也许以前清儿就是这个样子,只是他没发现!
他不可再愣神,下一秒,就听他赶紧回应道:
“离总,这个问题,其实,说起来有点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复柳直接道来一声。
“哦,长话短说,让我想想,那就是,我们是为抓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