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不要我了怎么办。”
“天底下哪有……”古妬闻言便准备反驳，可随后却犹豫了一下，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黯，声音突然小了下来，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底气底气一般，“天底下哪有不要自己孩子的……父母。”
小姑娘看着一下子泄了气的古妬，眨了眨眼。
……
那个时候的舒彦还是个十岁的孩子，他的兄长上了高中，需要很多的学费。
兄长上了高中的第一年，他的父亲就因为赌博将家里的钱全都给输掉了，为了能够供兄长读完高中考上大学，舒彦的母亲带着兄长躲开了父亲去到外面的城市挣钱，读书。
临走前，母亲不舍地看着舒彦，摸了摸孩子的头，告诉他道：“老二，我要带你哥哥去外面读高中，大学了，你在家里要听你爷爷的话，不要调皮捣蛋，要好好读书知道吗。”
年幼的舒彦并不是很明白这些，他只知道了一点，那就是妈妈和哥哥要离开家里一段时间了。
不过他一直是个乐观开朗的孩子，只问了句：“妈妈和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母亲似乎有些不忍，强忍着难过道：“你好好读书，你书读得好等你哥哥读完高中的话我们就回来陪你。”
“好！”
男孩笑着答应了。
后来几年，母亲辛苦打着工，省吃俭用再加上没有父亲插手学费，兄长的高中读的很顺利。
而母亲却没有为小舒彦寄过学费，因为害怕寄回来了父亲会忍不住犯了赌瘾输掉。
小舒彦读的小学，属于九年义务教育阶段，要的学费不多，都是用过年几个姑姑叔叔给祖父的压岁钱交的，有时候会问邻居婶婶借，或着是先欠着学校的，不过倒也供着他读完了小学。
男孩13岁那年，尽管因为某些原因，不被老师喜欢，但是他的成绩却很好，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初中。
然而，也正是那一年，祖父咽了气。
因此，那一年，母亲终于也带着考上了大学的哥哥回来给祖父送终。
看着已经三年没有见过面的母亲和兄长，舒彦难得感到有些开心。
他有些骄傲地跟二人说着自己的学习成绩可是班上第一，奖状在房间里面贴了好多呢。
兄长没有说什么，母亲朝着他勉强地笑了笑。
……
在给祖父送完终以后，母亲以及兄长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甚至小舒彦躲在墙角偷看到了兄长和父亲打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母亲趁着黎明之际，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舒彦。
尽管眼中带着疲惫，但是她的语气却是说不出的绝决。
她指了指自己脸颊上的，手臂上的一些伤，用嘶哑的声音开口道：
“舒彦，你爸把你和你哥的学费钱又拿走了，而且昨天又打我了，要不是你哥哥在，他肯定会打死我的，我要带着你哥哥离开这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