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
“不急,往后你走投无路了再来寻我,我价码不变。”秦桓指了指台上,说:“好戏来了,春暖阁的新晋花魁,连我都没碰过,凤姐儿可宝贝得紧。”
那几重轻纱薄帘被几双纤手轻轻掀起,翠珠轻撞,琉璃盏笼着淡芒,婀娜多姿的身影便步步生香地挪步而出。
春暖阁里顿时人声鼎沸,杯盏哐当的喧闹里酝酿着捧掌和唏嘘声。
秦桓含着酒看了两眼,便兴致寥寥地收回了目光,转而看着钟离,意味深长地说:“不过尔尔。阿离,要是你生了个女儿身,还有她们什么事。”
“天姿国色,”钟离也应景地往楼下瞟了两眼。她低头夹着菜,春暖阁的厨艺果然一流,她素来爱吃,可惜每日回家都只能食常善煮的的焦菜淡汤,只觉得整日嘴里都寡淡无味,偏生那小子还不准她在外下馆子,若不是公干在外,难得吃口有味道的饭菜。
她咽下菜,把话说完:“小侯爷眼神不好,改日得空寻位郎中好好瞧瞧。”
秦桓闻言一笑,见钟离吃得欢畅,便又多要了几道菜,眼睛瞅着下方含笑抱琴的花魁,漫不经心道:“你屋子里的那一少一小是你什么人?”
钟离夹菜的筷一滞,很快便恢复了神态,闲聊家常般:“二弟和小妹。”
“长得不像。”
“歪瓜裂枣,不像最好。”钟离将饭粒食得干净,白瓷碗漂亮见底。
“没成想你倒是风趣。”秦桓浑然把自己当自己人,熟稔地伸手拿巾帕替钟离拭去唇边饭粒,“探了你的家底不恼火?”
“查我的底的人多了去了,个个都要生场气,吃不消。”钟离拍开了他的手,说:“动不动就上手,说好的正人君子呢。”
“这还真是谬赞了。”秦桓垂首笑了,拿指腹蹭着手背上残留的温度。
钟离看着他的举动一时也忘了开口。
秦桓像是吃酒吃得热,起身将身后小窗敞开,露些风进来,“你弟瞅着年纪也不小了,寻着差事了吗?”
凉风浸人,钟离不防地打了个喷嚏,说:“他头脑蠢笨,软手软脚,干不得差,也办不成事,废人一个,我养着就成,不劳小侯爷费心了。”
“这样的人才倒是难得,我身边正好缺个这样的人。”秦桓起身拿了大氅披在钟离身上,看着她微笑。
钟离疑惑地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