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晗艰难的回了一个‘好’字。
——
为了避免宋悦又和盛晗吵起来，江临提前把人连哄带骗带出了病房。
盛晗进去时，看到的是没有活力的宋辞也，这副样子，她好像见到过，只是没有那时的戾气，只有悲伤。
男人依旧望着窗外，像是不知道她的到来。
“阿也。”
她的呼喊让男人心口一颤。
宋辞也回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明明只是一天一夜的时间，他们仿佛隔了一个世纪没有见面一样。
一人站着，一人躺着。
盛晗主动拉过椅子坐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男人。
拉过男人的手，放在手心细细摩擦。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宋辞也笑着，很勉强。
他以为躺在这里都不会等到盛晗。
盛晗眼睛里都带着笑，“我怎么会不想见你，傻瓜。”
“我受伤。”
“醒来五十七分钟里，都没有见到你的影子。”
“不用骗我，我都知道。”
盛晗不愿看到他受伤，又或者说想见他只是为了安慰他。
“对不起，都怪我……”
宋辞也那只没受伤的手，紧紧的握着盛晗，“你才是最大的傻瓜。”
就算没有那通电话，这场车祸也是避免不了的。
那种情况下，他避之不及，没有退路。
“疼不疼。”他问，眼睛落在她的肚子上。
盛晗明白，他问的什么，“不疼。”
“对不起，我没法留住他。”
一时间宋辞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不知道该安慰谁。
他只是觉得自己很失败，这么大的事，他连知情的权利在她眼里都不配有。
不等他开口，盛晗又接着说，“宫外孕。”
宋辞也微愣住，“什么？”
“检查结果出来，怀孕异常，我不敢让你知道，所以偷偷去了医院重做了一遍检查……是宫外孕，孩子不能留……”
“当时约了手术直接就做了，我以为只要我不说，你就永远不会知道，我不想给你希望又让你失望，所以……我……不是不想要孩子。”
她想要的，想留下的，只是因为孩子是宋辞也的，她才会喜欢。
她更知道他有多喜欢小孩子，如果可以的话，她又何尝不想留下。
宋辞也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
自己的妻子怀孕他都不知道，想过了千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他们之间会有孩子，中间还同房，他真是蠢透了。
手术结束后，中间的休息都不足以半个小时被他催着回家，结果他没有发现异常，还在胡乱猜测。
那个时候的盛晗为了不让他发现，该有多疼，“对不起，怪我没有早一点发现。”
宋辞也不顾身上的骨折伤口，他想起身把盛晗抱在怀里，结果被她按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