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漫到家了,一进门先给陈天行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陈天行的夫人早已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看到只有女儿自己回来,便开口问道:
“小漫,你没让牧远去车站接你吗?”
“没有,他电话没打通,我爸让别人去接的我。”
“那你爷俩赶紧洗手吃饭,边吃边聊,再不吃都快凉了。”陈夫人边说边去厨房盛饭去了。
陈漫刚要去洗手,被陈天行叫住了。
“陈漫,饭不着急吃,我今天找你回来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如果你有任何的假话,后果会非常严重。”陈天行异常严肃的说道。
陈漫从没见过父亲如此的严肃,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插科打诨的逗趣了,便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天我从医院看鹿泽回来,交给了你几片叶子?”
“两...啊不,是三片。”陈漫有些含糊。
“到底几片?”陈天行语气非常严厉。
“三片。”
“三片你都放进恒温箱里了吗?”
“都放进去了。”
“你胡说,为什么鹿泽打开后里面只有两片?”
陈漫从没见过陈天行这个样子,以前在她眼里是和蔼可亲的慈父形象,她只要撒个娇再大的错误都能原谅她,可今天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她不敢再造次,决定实话实说:
“只有两片?不可能啊,三片我都放进去了。本来我一拿到手后,感觉这个叶子很特别,有一种神秘感,我当时确实想留下一片晒干了做个书签。可是那叶子背面全是刺,脉络又像血管一样有些吓人,而且你说是鹿泽受了重伤带回来的,所以我就没敢留下,全部放进箱子里了。”
“我是问你为什么只有两片?”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全部放进去了,牧远可以作证的。”
“牧远?你和牧远一起去的?”
“不是,我去放叶子的时候牧远正好在实验室里做实验。”
“他看到你放了吗?”陈天行追问。
“看到了,还是他告诉的我哪个是鹿泽的箱子。”
“他问你什么了吗?”
“问了呀,他问我是什么叶子?哪里来的?还问了鹿泽的情况。他还叮嘱我说这叶子对鹿泽应该很重要,告诫我不要把叶子的事告诉其他人。”
“当时实验室里除了你俩还有别人吗?”
“没有,就我们俩,我放下叶子和他说了会话就走了,他就继续做实验了。”
“这么说,你走的时候他还留在那里?”
“是啊,你不是怀疑叶子被牧远拿走了吧爸爸?”
“难道不是他吗?”陈天行冷冷的说道,眼睛里要冒出火来,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涌上心头。
从牧远请假到现在已经三天了,陈天行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陈天行用颤抖的手拨通了学校保卫科的电话。
“马科长,我是陈天行,你赶紧派人把博士公寓202室的门打开,我马上到。”对面还想问些什么,陈天行直接挂掉了电话。
他穿上外套便向门外走去,陈漫知道他是要去牧远的公寓,她也跟在了陈天行的后面。